二夫人笑道:“是啊锦心,这大小姐欺负你也不是一两次了,如今你大哥二哥都在,定然是会为你做主的了。”
小沈氏深怕自家女儿拎不清,更怕她被二房挑拨,想要开口说教,然听钟锦绣轻咳一声,她便改了口道:
“是啊,咱们大小姐最是相信您这位二婶娘,即便是你对大小姐下毒,大小姐都相信你,不责问,不责怪,还帮你清理了证人,如此你欺负了大小姐也非一次两次了,如今国公爷回来,我看锦绣才要寻人做主才是。”
钟锦绣特别赞赏小沈氏,这祸引东墙的戏码,做的特别好。
沈明一听钟锦绣被人下毒,忙挤到钟锦绣身边问:“妹妹,你可有事?”
钟锦绣摇了摇头。
钟琅更是恶狠狠的看向二房,问:“二婶娘,这可是真的?”
钟明单但见妹妹没事,质问道:“二婶娘,你怎么能对妹妹下毒?”
二房没想到这祸水怎么就引到自已身上了呢。
她支支吾吾的道:“不是我,不是我,太谎缪,定是有人陷害,我怎么会呢,那丫头分明是被大小姐打的狠了,胡乱攀咬的。”
钟琅轻声问:“那丫头为何不攀咬旁人,就攀咬你?”
“我...”
钟明道:“二婶娘,这个事情,您要给我们一个交代,锦绣在家,视你为长辈,您怎么如此歹毒,下毒?锦绣到底与你们有多大的仇恨?还是我们长房与你有仇呢?”
钟琅道:“这就要说道说道了,我和父亲一直在外,想来与您有仇的乃是妹妹们了?就是不知,我们这些小辈们如何得罪了您?让您下如此毒手?下毒?她是对您不敬还是别的,居然让您痛下了杀手?”
钟明钟琅在军中多年,其话中的威严自成,剑眉微挑起,便让人不能忽视。
小杨氏不过是闺中夫人又如何跟一个在死人堆里摸爬打滚的小将比威严,那可是自小便在刀尖上讨生活的钟明钟琅呢。
小沈氏一提起大小姐中毒的事情,心中便是气闷的很。也及其愧疚,她在自已身边讨生活,中毒的事情自已居然毫不知情。
若非那日锦绣拦着,她怎么说都不能让二房甩脱了干系。
以往锦绣说她父亲不在,无人可做主,如今姐夫回来,她大哥二哥又在家,可不就有了底气了。
她愚笨不能为锦绣做主,若她的父亲哥哥还不能,那这个家还有谁?
“她二婶娘,锦绣如何信任您,整个府上的人都瞧得见,她相信您,为了不让那丫头有机会指正您,命人仗杀了那丫头,可是人在做天在看,你所做的事情并非无人知晓。总有一日,你会受到报应的。”
二夫人心中骇然,这种罪名她如何承认,如今大伯哥回来,若是承认,便是仗杀呢。
她绝对不能承认。
现在人证物证都无,她不过是嘴上过瘾。
小杨氏突然间计从心来,便道:“大嫂,你这话说的,大小姐自小便由您教养,她中毒了,首先担责任的是您呢,您怎么能诬陷我呢?”
“再说了,当日杏儿丫鬟已经被大小姐仗杀,当时您也在呢,您为何没有拦着大小姐,反而就让大小姐杀了那丫头呢?难不成是您刻意为之,故意撇嘴关系,您自来认为我与大小姐关系好,所以记恨与我,故而让那丫头攀咬我?想要挑唆我与大小姐的关系,您真是好深的计谋啊。不惜让大小姐中毒,那般歹毒的心计,您怎么能使得出来,若是您介意我与大小姐关系好,您就直说啊,我不亲近大小姐还不行啊?”
这话回的,挑不出一丝错来。
胡说八道,一直是二房拿手。
“我待大小姐如亲生女儿般,即便是上了公堂,我也是问心无愧。”
二房轻哼一声,看向大房,哼,即便是大伯哥回来了又如何,你不得大伯哥喜欢,左右也不过是大小姐一句话而已。
大小姐对我的信任,可高于您呢。
您就等着吧。
钟明怀疑的看向她姨母,以往自家妹妹就对这位姨母有意见,今日回来,倒是不曾听妹妹抱怨,难不成当真是姨母对锦绣做了什么?
使用了不堪的手段,得到了妹妹的信任?
不能吧,姨母的性子定是想不出这般狠毒的计策的。
小沈氏见大侄子兼继子看自已的目光变了又变,她急道:
“那咱们就去上公堂去......”
老夫人瞧见他们两个,便是一阵气结。
拍了拍桌子,气呼呼道:“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什么情况?大少爷和二少爷刚回来,你们便说什么操气事?有做长辈的样子吗?真是让小辈们笑话。”
钟锦绣当初不追究,现在自然也不会追究。
她冲自家姨母微微一笑,随后便将目光移向老夫人道:“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咱们都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该一通和气才是。”
二夫人瞧着钟锦绣如今温婉和气,且一言一行都具有长房长女之气派,那言语说法,居然与过世的沈如梅一模一样。
沈如梅在世的时候,见到他们性错事,说错话,便以长嫂至尊,行说教之事。
如今瞧着大小姐气派,让人恍惚间见到长嫂在世。
她看向二婶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