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美馨害怕道:“不是我的错,是他,是他抓着我不放,还要亲...他活该。”
钟锦绣心中冷笑,果然是呢。
才十二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杨老夫人见状,忙将孙儿护在身后,比之刚才更强硬的态度道:“哼,是他咎由自取,一个大老爷们,何故拽着一个小姑娘不撒手,你们家男人有亏,如何怨我家美馨。”
钟锦绣道:“这二叔经常抓丫鬟进屋里,想来是将杨家姑娘当做丫鬟了。”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小沈氏忙将锦绣往后拉了拉,示意她别说话。
小沈氏道:“事已至此,母亲,此事该如何呢?钟琅确实不在家呢,且这杨家小姐为了避难,诬陷琅哥儿,这事琅哥儿何错啊。”
二叔这眼瞎了,这就毁掉了。
无论是仕途还是别的。
她瞧见三夫人一眼,但见三夫人面上隐隐有些喜色。
刚才还诬赖她姨母不曾管好家呢。
若是姨母犯错,二房又这般,那三房便得益处呢。
“杨小姐,你说你寻人避难也不能选琅哥儿啊,这不是诬陷琅哥呢。”
小沈氏如今算是回过味来了。
三夫人也道:“就是啊,杨老夫人,我家二伯哥又有何错?这来咱家做客,不知不能随意走动吗?”
杨老夫人气的直瞪眼。
“你们...一家子欺负我们,这个事,我记住了,咱们走着瞧。我就算是进宫告御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美馨,咱们走。”
小沈氏瞧着她们要走,瞧见老夫人也没拦着,她也不好拦着。
不一会老夫人便走了。这时候福叔过来,道:“大夫人,淮少爷正哭着呢,说是寻你呢。”
三夫人道:“是,孩子还小,你快些回去吧。”
“可是二叔他?”
“哎,都这样子了,况且有母亲在呢。”
小沈氏看着那一团乱,且觉得没自已什么事,便拉着锦绣走了。
钟锦绣与小沈氏回到东苑,小沈氏越想越不对劲,道:“锦绣,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放杨老夫人走?”
钟锦绣宽慰道:“姨母莫要多想,那杨老夫人见自家孙女闯了祸,她若是不想自家孙女吃劳饭,必定会把着嘴当哑巴的。”
“可是你二叔他......”
“他只能吃哑巴亏了,毕竟若是咱们非要追究,二叔欲要对他媳妇娘家小侄女行不轨之事,传出去也无脸了。且杨家老夫人不是吃素的,她可是一个什么都不顾的人儿。你若是死磕,她必定会反咬。到时候两面都落不到好。”
小沈氏想想也是,不解道:
“可为何要牵扯到你二哥呢?”
“这当然是因为二哥未婚,且二哥英年才俊,仕途安稳,有多少人眼瞅着呢。姨母,日后咱们可不能妄自菲薄,平白让人看咱们笑话来。”
小沈氏终于明白了。
她们死咬着琅哥儿,是想要让那杨美馨嫁给二哥呢。
“真是可耻,谁知晓她有没有被你二叔给...即便是没有,这日后让你二哥如何自处,哼,想的倒是美。”
“想让你二哥给擦屁股,真是,可恶至极。还好你事先叮嘱你二哥不让他喝酒,否则这......”若是琅哥儿眼瞎了,她趴在是死了也无脸见自家大姐了。
“说的正是呢。”
钟锦绣笑了笑,这一关终究是过去了。
钟锦绣回去睡了一觉,然而二房那边却一夜闹腾了。
兵部尚书王家,兵部尚书和他夫人,这一夜也是不曾安睡好呢。
一来那兵部尚书对钟家二郎极其看好,且这马上要成为自家女婿,这心里面激动的很。
一直拉着自家夫人说话。
然夜半时分,有人传信给他说:“老爷,钟家出事了。”
王革道:“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有人状告钟国公通敌卖国,如今钟国公和钟二少爷在宫里出不来呢。”
王革有些震惊,立马穿上衣服,去寻人打听了。
这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
而钟家在经历一夜折腾后,第二天,更加烦躁了。
钟明隔天一早,去跟姨母请安的时候,方才知晓此事。
心中责怪姨母没有早日告诉他。
但是面子上却不曾显露,她道:“我去外面打听打听。”
聂秋霜也道:“明哥,我去穆王府看看吧。”
钟锦绣自告奋勇,要与聂秋霜一起去。
小沈氏也是急得很,她们爷俩一夜未归,可不知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