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泽道:“我大姐夫如今也在宫外候着,年公子可要问候两句?”
年青没想到自已这会居然吃了这般暗亏,心中不服啊。
“这无缘无由的,表妹她为何要打你?你刚才说是因为表妹彪悍无理?刻意侮辱你们?这话说出去,傻子才会信?”
所以这年青和罗墉是傻子了,编排个这么理由来。
“你...她的确是打了我们的。”
沈明泽逼问道:“哦,为何打你们?”
“为何?本公子看上了王家姑娘,要与王家姑娘单独叙话,她居然不允,她凭什么不允?钟国公府的一个草包姑娘,是嫉妒与寻王家姑娘儿不寻她,所以才动手将我绑了。”年青说的激愤得意。
罗公子扯了扯年青的手臂,示意他别说了。
年青不以为然道:“我姑姑是莲妃娘娘,看上他们王家的女儿,是他们家荣幸。”
钟锦绣听后,屈膝跪下,道:“请皇上赎民女欺君之罪,刚才如此说,实在是无奈之举。”
欺君之罪,乃是死罪啊。
三皇子想了想,便出声道:
“哦,难不成钟姑娘是想要逼迫她们说实话?这法子倒是好,瞧瞧都将罗家公子气的吐血了呢。”三皇子话锋一转,“罗家公子果然是英勇,这都被气的吐血了,还能忍着,不说实话呢。”
“四弟,这戏弄良家女子,是何罪?”
四皇子俺恨这表弟不成器,居然敢招惹钟国公家的女儿,简直是不可理喻。
莲妃娘娘听她这般说,此刻也安静了。
她看向沈明泽道:
“沈大人,你刚才说你瞧见了什么?”
“臣刚才说臣瞧见了表妹走后,这年公子和罗公子的马儿受惊了。”沈明泽知晓这莲妃娘娘顾左右而言他呢,“难不成也有隐情?不如听听表妹的说法?”
莲妃娘娘轻哼一声,表示自已的愤怒。
“皇上,这沈大人和钟锦绣联合起来欺骗您呢,这是欺君之罪啊。您不能这般饶恕他们。”
沈大人道:“说欺君之人,这年公子也是其中一位呢。”
“你...”
“臣如何?难不成莲妃娘娘想要包庇他?”沈明泽又到,“臣的确是看见了马儿受惊了,还是臣救下的年公子和罗公子,拦截了发了狂的马儿。”
莲妃娘娘不去看这沈明泽,而是盯着跪在地上的钟锦绣,道:
“哼,我侄子看上王家姑娘,与她钟家又有何想干?何来你多管闲事?”
钟锦绣一听莲妃娘娘话头,心中莫名一紧。
怕是这其中有些差错。
钟锦绣左思右想,抬头道:“莲妃娘娘所言是只要看上了,便可以上前调戏,污言秽语吗?”
“怎么会是污言秽语?他们明明是郎才女貌。”
钟锦绣心中暗暗讽刺,随后她不顾礼仪,走向三皇子跟前,微微仰起头,道:“本姑娘对晋王殿下倾慕已久,来,虽本姑娘回去,本姑娘自然会好好疼惜您的。”
三皇子微怒,觉得面前的女子疯了。
“你放肆。”
然而钟锦绣并不觉得威胁,而是越过她,走向四皇子跟前,面无表情想说什么。
然听沈明泽道:“表妹如此不好,我来。”
沈明泽知晓钟锦绣想干什么,但是她不允许。
尤其是对他。
他走到四皇子面前,道:“桓王殿下,得罪了。”
说着不等桓王殿下,他便道:“我瞧着这位哥儿,好似勾栏院的小倌儿,瞧瞧这肤白貌美,正适合与我共度良宵,一夜春风...”
四皇子蹙眉,还不等他说放肆,莲妃娘娘便不愿意了,道:“你们你不知廉耻。”
是啊,皇亲国戚,我言语如此,便是死罪。难道我们这些官宦之女,被人侮辱,便要忍耐吗?
钟锦绣上前一步,再次跪在皇上跟前,道,“请皇上为臣女做主。”
“臣女父亲钟国公,一直在外,十数年回府日子屈指可数,如今被罗大人责备我父亲教女无方?我也想问一下,罗大人十数年都待在自家儿子身边,怎么就教育处这般儿子,当街调戏国公之女,是谁给他的胆子?”
“我父亲虽然不在家中,然父亲临行前,一直叮嘱臣女,虽然他不在,她让臣女将圣上看做如臣女之父亲一般敬重。若臣女受辱,便进宫来寻求皇上做主?”
“可是臣女不想劳烦陛下,陛下乃天下臣民之父,日理万机。臣女之父亦叮嘱臣女,不可随意叨扰。然这次却不曾想,她们倒打一耙,诬赖我彪悍无理?既然她们状告,已经叨扰了陛下,臣女便想问一问,我惩戒无耻之徒,可是错了?”
钟锦绣背脊挺直,眉眼含着儒慕之情,言语懂事,又极其委屈。
皇上心中一动,听他提及钟国公十数年边关守城,心中对面前的女子愧疚不已。
罗大人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突然间感受到一股无力。
她为何不得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