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不卑不亢,然也将一个女孩的天真无邪,不懂事故,展现的淋漓尽致,可是那言语之中,却是在指摘西夏公主与皇子不知规矩,入了大宋,却不尊重大宋民俗。
然钟锦绣大方得体,尽是显得周到,还略微尽地主之谊,看那西夏皇子宛若长姐照顾幼弟一般,落落大方。
三皇子晋王瞧着钟锦绣,微微竖起大拇指。就连一向看钟锦绣不顺眼的四皇子,都微微侧目。
眼前少女站起身来,和记忆里的草包女子判若两人。粉白衣裙,祥云压着裙摆,衬托的她白里透红,纯洁高雅。就那么站着,微微俯身,言语轻快,恍惚真的纯真无知,欢快舒畅。
四皇子桓王迷惑了,她如今变得如此之秒,又如此疏远。
钟勇适才说那夏千镒白面书生,他不喜,那语气恍惚在隐射自已。
本来这次西夏使者,母妃已经告知他了,那西夏公主会赐给他做正妃,呵呵,娶西夏女子,看似风光,然却暗暗被斩断前程,他终究是一个被抛弃的皇子。
他再次瞧着那夏冰玉,美则美,与他容貌相配,然而却入不了他的心。
他的目光莫名的追随者那钟勇身后之人。
钟勇目光瞧了瞧皇上,皇上微微冲他摇了摇头,钟勇略微瞧着那夏千镒道:“恩,钟琅,明日带着西夏皇子去转转。”
钟琅道:“是。”
说着便看向那夏千镒道:“我也不曾听说过夏千镒这号人物,是该好好联络联络,免得日后...”
未完的话,让夏千镒微微一骇,这钟国公的两位公子,不好惹啊。
皇上这位唱白脸的人儿,见场面冷淡,便笑着道:“我大宋女公子众多,千镒皇子可多留几日,尽情欣赏。”
一句话便断了夏千镒的念想。
夏冰玉本来是刻意为之,想着那钟锦绣绝对会愤怒起身,忤逆她言,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然而自已却看走眼了。
钟国公倒是个能容忍的。
然而她更能忍。
“皇帝陛下赎罪,我们初来乍到,确实不知。”
皇上大手一挥,表示无碍。
觥筹交错之间,这场宴会终于结束。
然而皇上还安排了大型节目,便是像西夏使者展示我大宋兵力。
听说西夏公主这次亦是带了诸多西夏武士前来。
虽然是君子之谊,可谁胜谁负,便体现这次求和之态。
所以皇上很重视这次比赛。
擂台四周,坐着许多人,皇上皇后则坐在高位,旁边坐着几位皇子还有西夏使臣。
擂台下面罗列两排,一个站着西夏将士,一个则是大宋小将。
钟锦绣则安稳的坐在僻静处,隐约感受到有诸多眼神盯着自已,她倒是无所谓,看比赛而已。
钟琅道:“妹妹莫要慌张,那西夏皇子所谋,绝对不会成功的。”钟琅问话之后,又问,“妹妹猜一猜,这西夏皇子会求取哪家女子?”
钟锦绣摇头道:“他不会成功的。”
即便是成功了,她也不介意在大宋境内,就将人给处决掉。
上一世,潘若雨的确嫁给了夏千镒,但是中途病故。
可是这病故是假的,她是被人生生折磨死的。这一切都只是在挑唆朝堂两大巨头的敌意来。
钟锦绣愤然看向台上的西夏姐弟,浑身散发着恨意,然只在一瞬间,她很快恢复清明,看着自家二哥道:“二哥,你瞧着那西夏将士,身材威武,健壮令人胆寒,一瞧便是训练过的。”那一个个的四肢健壮,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然在去瞧大宋小将,一个个细皮嫩肉的,瘦如竹竿,令她很是担忧呢。
钟琅笑了笑道:“空有一身武力罢了,妹妹安心,那些人可都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应付几个西夏人,搓搓有余。”
然此次入座,沈明泽也在她身侧,他偷偷伸了伸脖子道:“表妹,刚才表妹英姿,令人感叹。”
钟锦绣笑望着沈明泽,道:“这西夏女子,看着极其眼熟,表哥以前可见过?”
她不会忘记,那日入狱中,那夏冰玉与他熟稔的程度,绝对不是囚徒与审讯着那般关系。
且你女子招供的东西,更让她怀疑。她怎么知晓爹爹不是老夫人的儿子的?
陈年旧事,知晓之人少之又少,她年纪轻轻,如何就得知?
若是真的有旁人不知的力量...那就需要防备了。
沈明泽瞧着表妹眼神巡视,微微有些探听答案的意味,正要解释,然目光所及,则瞧见表妹手中的折扇,目光一惊又是一喜,这是否就是她给的答案呢?
沈明泽猛然间看向钟锦绣,眼眸中猛然间迸射出的狂热。
“表妹...”
“哼?”
“表妹...”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