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了,说来这晋王还是聪慧的很。
这国舅爷的火,自然有皇后来浇灭,皇后为了儿子,拉拢人脉,国舅爷可不敢说二话的。因为国舅爷很怕她这位姐姐呢。
“这沈明泽跟你走的挺近的?还为你挡刀?”
晋王心中一突,但脑子转得快,道:
“儿臣也奇怪,传闻说他...断袖,您说他不会看上儿臣了吧,儿臣貌若潘安,气质贵气,他对臣升有爱慕之心......”
皇上狠狠剜了他一眼。
晋王讪讪笑道:“这沈明泽亦是有才能的。”
皇上就是惜才,他是个好皇帝,自然明白,朝堂上下,该换换新鲜血液了。
那群老臣,如今开始倚老卖老了,不将他当回事了。
哼
“他们若是想让朕帮忙,就要给朕好好办事,如若不然,朕不会抬举一群废人的。”
晋王明白,皇上这是同意了。
围猎结束,皇上回朝,沈明泽在家养了几日伤后,便被皇上派去户部去。
皇上要让他整理户部了。
户部管着钱,天天给他哭穷,这每年赋税盐税花税草税的,一个个的都弄到那里去了。
如今他要看看,户部里面到底是谁在作怪。
钟锦绣在家呆了几日,几日之后,钟家迎回来一人,杜暖暖。
杜暖暖,老夫人买来送给她父亲的人。
杜暖暖回来,先是去了东苑给老夫人请安,随后回到西苑。
小沈氏心善,看见杜暖暖,心中唯有感激,感激她在苦寒之地,照顾了钟勇数年,而毫无怨言。
小沈氏心中感激自然待她极亲,今日她回转,小沈氏还命她们这些姑娘来见一见呢。
钟锦绣瞧着杜暖暖,想起上一世她爹与西夏勾结的罪证出至她手,一个爹爹的暖床人?
可她深知,这杜暖暖是西夏的人。
以前她觉得她不过是个妾,根本上不得台面,却不曾想,她是这府上的财狼,非除不可。
钟锦绣稳坐在厅内,瞧着杜暖暖从外面走来,婀娜多姿,仪态万千,外人都道她那神态,像极了我母亲,温柔贤淑,大气凛然。
东苑那边的人都说,她若是掌家主母,必然比我母亲做得好。
因为她八面张罗,左右逢源,对主子们投其所好,对下人们关爱有加,讨的府上的人都喜欢。
若说她是主子左右逢源不可厚非,可她是一个妾,这般行为,喧宾夺主了。
“给夫人请安。”盈盈一拜,规规矩矩,又让小沈氏心中舒服了。
侍候钟国公的人,不骄不躁,不恃宠而骄,是个好的。
小沈氏作势下去去扶他起来,钟锦绣轻咳一声,小沈氏顿住道:“妹妹快起来吧。”
“谢谢夫人。”
小沈氏道:“你多年不回钟府,对咱们家几位小姐可还有印象?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杜暖暖见到钟锦绣,便和善道:“这位是大小姐吧,多年不见,大小姐气质越发出尘了,夫人教育的极好。”
小沈氏听着心中舒畅,倒是钟锦绣听着眉眼泛着冷意。
“边界苦寒,日夜风霜,杜姨娘面色白皙,看来在边界没吃什么苦啊。”
杜暖暖微微一愣,柔声道:“是国公爷爱护。”
“这位是锦心姑娘吧,我去边界那会,她还在老太太怀中撒娇呢。”
钟锦绣轻哼。
意有所指啊,如今这府上谁人不知她们东苑与西苑势同水火啊。
她这是在说老太太辛辛苦苦养锦心这么多年,东苑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之要与老太太讲和的。
小沈氏嗫嚅道:“你初回来,不知其中关卡啊。”
“夫人,奴婢只知晓,咱们大宋最重孝道,若是咱们如此,怕是会落了把柄在人手中...夫人,奴婢胡言乱语的,请您莫要怪罪。”
小沈氏有些为难,这目光微微落入钟锦绣脸上。
钟锦绣冷笑一声道:
“既然知晓是胡言乱语,一开始就不该说。杜姨娘一回来便入东苑,给老夫人请安,如今回了西苑,直指我们不尊不孝,忤逆老夫人,这便是你一个小小姬妾能做主的?”
“你是老夫人送给我父亲的,如今你念着旧主,这般重情重义,我姨母自然不会与你为难,这样子吧,你若是觉得老夫人在东苑孤苦,不如你回去侍候老夫人,也全了老夫人与你的知遇之恩?如何?”
杜暖暖心中一惊,面对着钟锦绣射过来的目光,感受到那浓浓的敌意来。
果然老夫人说的不错,她入西苑,最难对付的,便是钟锦绣,钟家大小姐。这个以前好糊弄的姑娘,如今却长成了难以应对的聪慧之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能一夜长成如此?
如今她初回来,不好硬气,便惶恐道:“大小姐严重了,我自入了西苑,死亦是西苑的魂。”
“很好,你连日赶路,风尘仆仆,如今就回去歇息吧,姨母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房间。”
“多谢夫人,多谢...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