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勇却无心欣赏道:
“我过来还有一事,今早上成王府人来报官,说他家世子丢了,寻我来寻。我几番问询,才知晓,他来桓王府上做客了,不知他现在何处?”
做客?
桓王这心中试舒坦不少。
“她母亲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紧,才丢了一夜,便急的要上吊自杀了。”
桓王笑了。
本来这萧睿成与他是堂兄弟的关系,他能对他做什么?
不过是警告他一二,莫要他今后说闲话罢了。
这些人竟是瞎操心。
可这也让桓王清楚一件事,钟锦灵虽然是钟家二房的女儿,然与钟家大房亦是有不可分割之情谊。
想来纳了钟锦灵,倒是可以...
“钟国公放心,萧睿成与我关系甚好,昨日来我府上寻我喝酒,如今喝酒了,到现在还不曾醒来,不过您放心,待他醒来,我必定派人送他回去了。”
钟勇心中暗叹一声,道:“既然如此,那臣先告退了。”
钟勇离开,桓王脸上的柔光收回,则冷着脸,深不可测。
他转身去了客房。
萧睿成早已经醒来,此刻钟锦灵站在她跟前,满目的凌然。
“萧睿成,你为什么要来坏我好事。为什么?”
“表妹,你是不是被胁迫的,是不是?你放心,我会带你走的,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钟锦灵眸光一狠,再不是以前的柔弱了。
厉声道:
“萧睿成,我想嫁给桓王殿下,不想嫁给你,你怎么就如此不识趣,恩?难不成是想要还害我身败名裂,才甘心吗?”
这般指责,让萧睿成心中痛苦极了。
他双目赤红,瞧着钟锦灵的目光,满目痛苦道:
“不,表妹,以前你不是这样子说的,你以前说我是天下间最好的男人,亦是天下间最易托付终身的,您怎么会?怎会?不,你一定是胁迫的,是桓王是不是?是不是?我这就去寻桓王,我让他放过你,让他不要纠缠你...”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的萧睿成一脸懵,他恍惚的看着钟锦灵,昔日美好的表妹,如今却恍惚是浸了毒一般,“我不喜欢你,至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桓王殿下,你瞧瞧你现在这模样,邋遢不成样子,怎能与桓王殿下比拟?你们一个天一个地,全京城的女子都会选择桓王的而非你...你们成王府有什么啊?我嫁过去能得到什么啊?成王世子?听着好听,可不过是个虚名罢了,你爹无所事事,整日寻花问柳,甚至于他还沾染世家夫人,你去打听打听,哪一个不说你们成王府是个笑话...满京城的笑话...在我心中亦是一个笑话...”
萧睿成恍惚不曾认识自家表妹一般。
这般恶毒的话,怎么能从他嘴中说出来。
父亲无所事事,寻花问柳,可那都是演绎给旁人看的。
皇帝多少个兄弟,可最终活着的,只有我爹一个人啊。
旁人可以侮辱我父亲,但是你,钟锦灵,我喜欢的人,怎么能如此...
“啪...”萧睿成啪的一巴掌还过去,“不不不,表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啊...你疼不疼,疼不疼...”
钟锦灵厌恶似得将他的手挥开。
“这一巴掌,算是还了你的情谊,从此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在见了。”
钟锦灵出了门,然而迎面遇上了桓王,桓王上前一步,问:“可疼?”
钟锦灵大眼朦胧,想哭又不敢。
然桓王瞧着她压着牙忍者的模样,突然间笑了。
“这才乖巧,要做本王的女人,就该与旁的男人断绝一切关系,你说呢?”
钟锦灵微微点头,然又觉得不够表示自已的决心,轻声恩了一下。
桓王很满意,道:“走吧,陪本王进去见一见这位堂哥。”
桓王似乎觉得还不够刺激萧睿成,半搂着钟锦灵便进去了,萧睿成瞧见他们这对***心中便是气闷。
但是此刻他没有说一句话,唯有咬着牙忍者。
“萧睿成,昨夜你骂本王的话,本王本想着叫人好好教训你一顿的,可是呢,咱们终究是兄弟,打你太伤感情。”
“尤其是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昨夜桓王当着萧睿成的面,睡了钟锦灵。
这对萧睿成来说,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在旁人怀中开花结果,他心中是何等的凄楚悲伤。
他听了一夜两人缠绵悱恻,今日又被她给骂了,他不蠢,只是被爱情蒙混了头。
“是,桓王说的是,昨夜我喝醉了,有些口无遮拦,唐突了桓王殿下和...表妹,请桓王和...表妹赎罪。”
桓王见他识趣,倒是没有难为他。
“来人,送成王世子回去。”
成王世子出了桓王府,迎面走来一辆马车,钟锦绣掀开帘子,道:“表哥,姑母让我来接你回去。”
钟锦绣远远的瞧着萧睿成有些失魂落魄,心中便有些担忧呢。
“你且上来吧。”
当年钟家落难,朝堂之上,极少有人出面说情,唯有表哥萧睿成,虽然他心中记恨她,但也仅仅是记恨她一个人罢了。
如今他大梦初醒,想来日后不会在被钟锦灵牵着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