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瞧见爹爹不相信自已,便也没有争执,如今只有等着二哥回来,但二哥还没有回来,闽南月便上门来了。
她正在家中细想解决之策,闽南月冲进来便直接掐着她的脖子,道:“钟锦绣,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父亲,为什么要害我父亲...为什么...”
钟锦绣只觉得心口处喘不过来气,她来势汹汹,浑身的戾气。
桃子很快反应过来,上前去拉闽南月,好长时间才将两人拉开,钟锦绣往后退了几步,大喘着粗气,看向闽南月,只见她满目的愤怒,那张讨巧的脸儿因为愤怒伤心绝望而变得扭曲。
钟锦绣知晓她父亲没了,心中亦是很难受,尤其是这件事还牵扯到自已的二哥。
“闽南月,我认真想想,我二哥是因为救你父亲,所以才自请跟去的,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父亲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的。”
“误会?插在我父亲胸口的是你二哥常用的短刀,上面刻着你二哥的名字,且有人亲眼瞧见你二哥将刀插入我父亲的心口,一刀弊病。你说为什么?你二哥丧心病狂,他喝醉了酒将我父亲认错了旁人。所以才一刀杀了我父亲...”
钟锦绣摇头,解释道:“不会的,我二哥不会杀人,绝对不会杀人的...”
闽南月冷笑,道:“她是你二哥,你当然会如此说,钟锦绣,你二哥杀了我父亲,我一定要让他偿命,至于你,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闽南月心中冰冷,她掏心掏肺的对钟锦绣,甚至撮合她与沈明泽,让她避开前世的不幸,可她却让自家二哥杀了她父亲,只为了夺取爹爹手中的十万兵权。
难道权利与她当真如此重要吗?
钟锦绣,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这些事,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背叛我。
钟锦绣瞧着闽南月被拉走,心中揣测她的话,赫然明白,她是误会了什么。
她以为她将闽南敬那边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二哥,让二哥利用这个机会,夺取兵权。
可是她没有,她二哥更是对闽南敬存有敬畏之心,绝对没有利用之心。
错了,一切都错了啊。
钟锦绣想了又想,一定要尽快调查处这个事情的真相。
可是她该去寻谁来帮忙呢,谁能还自家二哥清白呢。
到底是谁?
闽南月回来闹腾没多久,沈明泽便回来了,担忧的看向钟锦绣,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钟锦绣摇了摇头,问:“我二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明泽道:“三日后,便会押解回京了。”
“陆飞呢?”
钟锦绣想来想去,唯一可能给我二哥作证的唯有陆飞,他当时也在那里。
沈明泽见她提及陆飞,心中一片惆怅,绝对不会是陆飞的,那人即便是杀人也绝对不会嫁祸给旁人。
沈明泽安抚他道:“不会的,你别多想,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钟锦绣微微颔首,沈明泽看着她的神情,有些沉闷,便道:“嗯,我相信二哥他绝对不会杀穆王的。”
钟锦绣自然也相信。
闽南月来一闹腾,穆王被害,她二哥是凶手的事情,便传遍整个京城,闽南月与她的母亲不只一次进宫去讨说法了。
但是皇上只一句还在调查。
闽南月讨了几次,见皇上有意包庇钟家,心中气愤不已,
她绝对不能让杀人凶手这般逍遥法外。
三日后,钟琅被押解回京,钟锦绣想法子见了自家二哥一面,那个丰神俊朗,灼灼其华的男子,经历四个多月战争的洗礼,变得沧桑不少。
钟锦绣见到他,便说了句对不起。
钟琅见到自家妹妹,先是蹙眉,随后道:“我没有杀穆王。此事妹妹不必愧疚,我是自愿前往。”
“我相信二哥没有,但是现在需要证据。”
钟琅回忆起那日的事情,道:“当日我们回来前夕,穆王与我们送行,当时我们喝了许多酒,当我醒来的时候,穆王就已经躺在我身边了,胸口插着我的随身短刀,我正要探他是死是活,便有人闯了进来,随后我便被认定了凶手,随后就是现在。”
“你心中有怀疑的人吗?”
钟琅微微摇头。
钟锦绣再次问:“陆飞呢?”
钟琅直接否认道:“不可能是他的。”怕钟锦绣不信,他又道:我相信他的为人。
两人也算是并肩作战的,陆飞的性子很冷,杀人更是不眨眼,可是他绝对不会干出污蔑兄弟的事情来。
钟锦绣见二哥对他很是信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去闽南的只有他们二人,不是他那便是穆王身边的人,且能够悄无声息的将人放在二哥身边,那人定是有些地位。
钟锦绣探望二哥后,回了沈家。
阴氏听说她进了牢狱,忙抱怨道:“那种地方你怎么能去,你现在是我沈家的少奶奶,你一定要注意自已的分寸,莫要给我们家明泽添乱了。”
“你现在是我沈家的人,你二哥的事情你也不要管。”
钟锦绣听到这些话觉得很无语,她不想与阴氏理论,道:“母亲若是没别的事情,我先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