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歌一口咬定说不知晓最近发生的事情,如今知晓了,说什么都不能让沈家这般欺负孔家,这就准备回沈家讨说法去了。
然却被老夫人拦着了。
老夫人道:“你忙了这许久,怕是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你二弟做错了事,本该有如此惩戒,就是你公爹,若是被调往了外处,比不得京官,你们身为子女的,自然也就低人一等了。”
沈吟歌颔首,道:“确实如此,爹他若是被调离,我跟鸧哥也需离开,确实不大方便。”
她顿了一下道:“这样子吧,我让丫头回去给我娘说一声,我娘她自是不希望我们离开的。”
老夫人颔首,赞叹吟歌懂事,若真如此就好了。
沈吟歌派个丫头过去,不多一会,孔晟便回来了。
老夫人瞧着孔晟,终究是没有多说一句话。
待孔鸧送孔晟回去,屋内只有老夫人与孔尚两人,孔尚问了一句:“鸧儿的媳妇果真不知吗?”
老夫人心中暗暗嘀咕:知不知晓又如何?以沈家的势力,你又能如何?
沈家
钟锦绣此刻正为孔家的事情感叹。
说来孔家老太太雷厉风行,知晓这问题的终结所在。
他们家孙子,说沈家的不是,还被人当面逮着了,这本就他们的错。她不管孔晟,又将那姨娘给解决了,沈家也解了气。
“就是不知二姐她...”
“我二姐不傻。即便是不知内情,当知晓沈家收拾孔家之后,便知晓如何做对她最有利。”
钟锦绣颔首。
“我还以为你真的想要他们和离呢?”
“孔鸧还行。”
钟锦绣直到这个孔鸧,生而醇厚,特别知晓心疼娘子,身边也无任何杂七杂八的女人。
这般好的男子,确实好。
钟锦绣趴在桌子上,侧脸瞧着正在一旁桌案上看折子沈明泽,也觉得他甚好。
沈明泽正看折子,然一道炙热的眸子盯着他,他微微侧目,对方那眸中泛着浓厚的温情,心头一阵,正瞧着折子的他,再也瞧不进去。
他放下折子,起身来行至她身侧,声音有些哑道:“表妹,你在看什么?”
钟锦绣微微扬首道:“表哥,你不忙了吗?”
春光明媚,钟锦绣泛着迷茫的双眸,她不知晓自已此举,有多么的勾人。
沈明泽伸出手,轻轻在她脸上磨砂,那手上轻薄的茧子,磨的她脸上有些痒,她往后倾,然沈明泽却忍不住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钟锦绣心中想,或许自已一生本该如此,嫁给表哥,与表哥生儿育女。
她曾经也想,若是自已当真不能怀孕,她也绝不让他绝后,会给他纳妾,绵延子嗣。
若他当真喜欢那花楼女子,她也不会拦着,不会让他成为遗憾,她只求那一日,能晚来一刻。
如果他骗他,她也希望他能骗的久一点。
这些日子以来,他给了她所有幻想,她很满足。
过不几日,晋王殿下终于被封为太子,而沈莱娣的婚事也在最近时日被定了下来,下个月,也就是六月十七,是个好日子。
除此之外,桓王殿下以被有心人谋害,不知所为为由,被保了出来。
锦绣突听闻这件事,多日来的好心情,突然间升起了怒意。
萧睿翼,萧睿翼...
好好的王府你不呆,非要出来害人,自寻死路。
钟锦绣出了府,不久便打听了出来,是御史台的人趁皇上伤怀之下,讨好皇帝所为。
皇上痛失了先太子,对下面的孩子便格外的疼惜,尤其是桓王殿下,那可是他自小培育的孩子啊。
夜里沈明泽回来,钟锦绣试图问他萧睿翼的事情,但却被他三言两语给转移了话题。
钟锦绣见他不想说,便没有多问。
六月十七,太子大婚,举国同庆。
太子大婚不同往常,钟锦绣归为公主,则被列为送亲之列。
然在太子和太子妃行了礼后,她出东宫时,碰见了恩赦的桓王萧睿翼。
两人相对,钟锦绣眸中的恨意不减,但却被自已隐匿了。
然桓王却如消除了棱角一般,温言细语。
见到她便道:“锦绣妹妹也来了,今日太子大喜,与沈家联姻,果然是一门好亲事啊。”
钟锦绣不语。
然那桓王突然间走进几步,入目便无了刚才温柔,而是满目的阴沉。
“若是太子知晓,当日先太子造反,是沈明泽一步步的筹划逼迫,你说现在的太子爷,会如何对他?”
钟锦绣故作镇定自然道:“你在胡说什么?”
“呵,当日太子造反,我跟沈明泽去平反,是沈明泽告知我,杀了太子,在将责任推到晋王身上,如此而已啊。”
钟锦绣微微蹙眉,轻哼出声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朝上可有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