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钟锦绣吃过午饭,便去了宫里。
东宫
太子爷不在,东宫现在除了沈莱娣还有两位侧妃,左将军之女吴南国,刑部侍郎闫纯甄。
钟锦绣来的时候,两位侧妃也在,她们似乎在理论什么。
钟锦绣觉得听东宫的秘密,不大好,便站的远了点。
但是即便是站的远了点,还是听清楚了。
她们议论的事情,好像是昨夜太子在哪里歇着的事。
本来要去吴南国那里的,但因为沈莱娣要与太子说事,或许是太子想要与太子妃说事,就歇在了太子妃宫中,吴侧妃不愿意,闫侧妃便来添油加醋,吵嚷的沈莱娣,让沈莱娣来做主。
沈莱娣道:“我也不大清楚太子爷为何会破坏规矩,如果你们想知晓,下次遇见太子的时候可以问问。”
这话倒是堵住了各位侧妃的嘴,试问谁敢去质问太子爷为何不歇在她们房内。
待他们愤愤的出来,瞧见钟锦绣,相互看了看,似乎在等着钟锦绣给他们请安,但是钟锦绣站着不动,目光复杂的看着两位侧妃。
“沈家的人,都是者这般无理的吗?”
钟锦绣不曾理会,这时候以为宫女出来道:“奴婢拜见公主,公主,太子妃有请。”
公主?
钟锦绣瞧着那两位侧妃,眼中含着轻蔑,恍惚再说:太子的侧妃,就这般的无理吗?
她们顿时脸上霞光尽显,想要拿捏沈家,却自已身份又够不上。
只能弯身给对方请安。
钟锦绣轻哼一声,道:“最近有位花楼姑娘冲我耍威风,我以为她是仗着有人喜欢,故而将其弄进家来,可谁曾想,原来根本没人将她放在心上,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般,任人看笑话。”
一句话,让两位侧妃对号入座,顿时满面怒红,生生的忍着。
一边站着的宫女看着两位侧妃吃瘪,想笑却又不得不忍着。
“公主,先进去吧。”
钟锦绣颔首,什么话都没说,便进去了。
吴南国听说过沈家纳了以为花楼侍妾,愤恨恨道:“哼,总有你哭的时候。”
钟锦绣进了屋,沈莱娣正无奈的看着自已。
“让你看笑话了。”
钟锦绣摇头,这些事情她经历过许多次,后宅的女人嘛,没事就开始寻麻烦。
所以要让她们忙起来。
钟锦绣微微摇头道:“可是有什么需要吩咐我的?”
沈莱娣笑了笑道:“是。”
“我需要个女侍卫,知晓宫中诸多事的人,我听说姑父他如今掌宫中安危,想来手下又诸多这种能人,所以我想让你跟姑父说一说,借我用一用。”
钟锦绣笑了笑,道:“走吧,我陪你到宫中走一走。”
若是借旁人的人,难免惹太子爷不高兴。
所以还是自已来吧。
“我们要去哪里?”
钟锦绣但笑不语,道:“去了就知晓。”
钟锦绣对宫中的路,甚是熟悉,直接领着她去了宫正司,里面有一女子,曾经是尚宫女史,当初因为人长得貌美又有才能,被人嫉妒,污蔑,最后贬为宫正司里做女史,如今乃是宫正司主司。
亦是她上一世,由潘老夫人推荐的尚宫人选,解语。
太子妃驾临宫正司,解语领着下面的人来拜见。
解语见到太子妃来只瞧着她们也不说话,便上前道:“太子妃驾临,不知所为何事?”
钟锦绣冲沈莱娣暗暗点了点头,沈莱娣道:“你跟本宫走。”
......
钟锦绣将人介绍给沈莱娣,临走的时候,寻那宫正司来提醒道:“如今太子妃忙碌,身边正需要个懂事的来帮衬一二。”
“以前听潘老夫人和梁老夫人提及过,说解语姑姑是宫中最知晓礼数之人,且当年还是梁老夫人带出来的。”
提及潘老夫人和梁老夫人,解语便不敢怠慢这位夫人。
“公主秒赞了,奴婢愧不敢当。”
“听说当年你被诬陷偷盗皇后娘娘的物件,才被罚的?这些年你一直在寻求证据,如今可寻着了?”
解语没想到她居然连此事都打听好到了,是了,若是自已成为太子妃身边的姑姑,想来那些诬名,也该给自已解了。
“你去寻一个叫三秋的,她可以帮你解脱诬名。”
她也是有才,否则如何能从一个女史,到了宫正司。
她知晓只要与她解除了诬名,她便会为其肝脑涂地。
钟锦绣安抚好人,便出了宫,只是还不曾出了宫门,便被人打晕了,在此醒来后,便在出城的马车上。
彼时她被人下了软骨散,浑身毫无力气。
入目的则是桓王殿下。
见到他,钟锦绣突然间笑了,似乎等着这一刻,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