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爹最终将兵权交出来了,随后年家准备一叠的私通敌国的罪证出来。
萧睿翼震怒,欲要将她爹和大哥斩首示众。
没了兵权,萧睿翼要杀一个人,轻而易举。
那时候她终于明白了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是她逼死了她爹啊。
她尽心尽力操持宫务,尽心尽力的为了他的后宫,为了他的子嗣,而他居然想要她家人都死啊。
他爹都已经卸了兵权了,为何他还要如此?
她去行政殿寻皇上求情,希望他能够看在往日情分上,然而他却冰冷的告诉自已:“情分?钟锦绣你我何来情分?我恨你,很你钟家,当初胁迫我娶你......”
她跪着行政殿外,求皇上收回成命,年琪儿告诉她:“你以为是我年家害了你钟家吗?不,是你最敬爱的锦灵妹妹啊...”
她不相信啊,不相信啊。
“你抢了她的孩子,更挡了她的路,同身为钟家的女人,你是皇后她是美人,如今你待在冷宫,而她却被封为皇贵妃啊...”
“钟锦绣,你活的果然是狠悲哀啊。”
不可能的,她跑去质问钟锦灵,然钟锦绣正试穿皇贵妃服饰,看着她的狼狈,轻蔑道:“你抢我儿子,压制我八年,如今好不容易能见你落败,我高兴还来不及,如何还会帮你求情?”
钟国公和钟明因为叛国被斩,然而朝堂之上因为有人求情,对钟家其余人等皆宽大处理,并无处置。
然她爹被斩与刀下,小沈氏去收尸,却被乱剑射死。
钟琅眼睛看不见,但却不想在连累她二嫂,留下休书,选择了自尽,随后她二嫂也跟着去了。
钟厚和钟温因为举报有功,被封赏加爵。
在钟锦灵被封为皇贵妃,钟家老太太以胜利者的口气告诉她:“我此生最恨的便是你父亲,他抢走了本该属于我儿的爵位...”
“我父亲也是你的儿子。”
“不,他是个野种,是你祖父与西夏人苟合生的野种。还好有你,否则我怎么能如此达成所愿...”
“......”
呵呵
她似乎明白了,老太太一直对她棒杀,对钟锦灵关爱有加,利用她对付姨母,对付父亲,甚至是大嫂和二嫂...
自已不过是个靶子而已。
原来她此生活着就是一个笑话,她太蠢,蠢的让所有人利用它往上爬,蠢的害死了爹爹大哥和二哥......
她此刻还有何脸面能够活在这世上。
一杯毒酒,似乎是她最后的尊严。
一代皇后身死,然真正怜惜的人却没有几个,真正爱惜她的人,因为一场无所谓的叛国,死了。
朝代更替,后宫也一样。
钟锦灵与夏冰玉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宫中。
前朝上,萧备被封为太子,钟家二房和三房,钟厚加封钟国公,钟温也步步高升,而钟锦灵利用职便,为自家揽权。
宫中钟锦灵本该独占鳌头,可是她却不是夏冰玉的对手。
起初没人觉得,但是越往后,宫里面却越乱。
宫中皇上宠妃接二连三的身死,就连后宫子嗣,除了萧备,也无一幸免。
然所有苗头都指向钟锦灵。
这一日,因为后宫有一谣言,说是先皇后魂魄归来,寻仇来了。
钟锦灵去寻萧睿翼汇报,理由便是如此,萧睿翼冷冷的看着她,道:“钟锦灵,你以为朕是傻子不成?”
“皇上?”
“滚...”
钟锦灵莫名离开行政殿,殿外,夏冰玉早就在等着她了。
“你们钟家的女儿果然是不一样。”
“夏冰玉,谁准许你这般打量本宫的?”
夏冰玉笑了,娇美的容颜,如玫瑰花般绽放,美的让人窒息,让人嫉妒。
夏冰玉道:“将你当对手,真是太侮辱我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你将要死了的意思。”
几个月后,钟温和钟厚相继被人弹劾,说他们踩着钟勇的尸体上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朝堂武官施压联合潘首辅向皇上施压,必须严惩钟温与钟厚,皇上心中顾念着钟家他唯一儿子的外祖家,想要将此事压制住。
但是在钟厚和钟温下朝回家后,被百姓围堵,当场刺杀。
钟家其余妇儒也在一夕之间,被一场大火烧死了。
无一幸免。
一座不知名的山头,一孤寂的身影,站在山头,看着山头万家灯火,沈明泽的内心,早已经如坟里的尸体一般,死寂一片。
不一会,山下有人过来,一位女子,身穿白衣,谪仙一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似误落凡尘的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她有一张能让男子骤然失了魂魄的美人脸。
此人便是夏冰玉。
这般仙子一般的人儿,本该在后宫当皇贵妃,为何会来此地?
待她走进看见沈明泽,道:“事情已经办妥,你可要信守承诺,将那一箱的东西还给我?”
沈明泽生若无波道:“通敌的罪证,是你递给钟家老夫人的吧?”
“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害死我家表妹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夏冰玉见他如此说话不算话,早有防备。正欲要动手,然此刻不知从何处飞来十来位暗卫,将她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