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刚刚去世,卡卡西自然十分痛苦,有时候卡卡西甚至觉得连这种属于人类的名为“痛苦”的感情也十分可怕。
虽然有个用他的背影告诉自己别的答案,如同领路人一般一直站在自己面前的存在,但是卡卡西还是会因此苦恼。
伙伴、任务、忍者,这三个词汇总是控制不住地出现在卡卡西的脑海中,他跟拥有坚强信念的银时不同,真的还只是个孩子。
所以,很容易被这个世界染上各种各样的颜色从而丧失自己的判断。
他的异变,也从白牙死后开始。
……
朔茂自焚事件的两年后。
春之将至,院子里的那颗樱花树也开始绽放淡淡的花香,身体已经十一岁的银时来到后院的屋檐下,盘其一只腿十分随意地坐下。
一壶小酒,两个小碟。
忍者的三禁,对于银时来说那都是视若无睹的东西,卡卡西不止一次在家里翻到银时的珍藏,也不止一次看到银时在赌场之中输到只剩草莓短裤的模样。
说了无数遍对方都不听,所以渐渐地,卡卡西也就放弃了这个废柴大哥的修正计划。
当然,在卡卡西的心目中,这个大哥依旧是自己的骄傲,成为忍者以来百分百的任务完成率,是所有忍者的榜样。
旗木长子旗木银时的声望,也不知不觉地向着木叶的忍者中另一个家喻户晓的黄色闪光靠拢。
失去了父亲不代表就失去了目标,这个大哥就是自己的目标。
……
不知什么时候,银时的脑壳上多了一个碗大的大包,其身侧的小壶酒也已经不剩多少,不过奇怪的是,地板上就只剩下一个酒碟。
“对于你来说还太早了!”
银时的头顶的房檐上传来这样的稍稍有些严肃的声音。
“我都不想想象你现在的表情,想象起来就觉得有些恶心,别得意过头突然暴毙哦臭大叔。”
站在屋檐上的朔茂听到这里也是咧着嘴笑了笑,就跟银时说的一样,跟儿子一起喝酒什么的,确实是让人感慨且欣慰不已的事情。
“好了,卡卡西的事情…”
朔茂收起酒碟,欲言又止。
关于卡卡西的事情,作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银时确实是了解的很清楚,虽然跟卡卡西聊过了很多次,但是结果都不怎么理想。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卡卡西始终将任务放在第一位,更换了数次小队也没能改变,也因此,卡卡西没能融入进任何一支队伍之中。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而已,银时心里清楚,那家伙就只是傲娇而已,将对队友的关心,深深地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从不表露。
他还没能得出自己的答案,总是在任务跟同伴之间徘徊纠结。
“银桑我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但是他…这样下去不行的。”
“哎~”银时也是叹了一声,紧接着也是小拇指挖起鼻孔,“嘛,算了,你们这些大人除了会把麻烦的事情留给孩子还会什么?这次银桑我就勉为其难再努努力吧。”
“你准备怎么做?”
“普通的说教是没什么作用了,而且我也不擅长,这种情况下,能够照亮他内心的就只有光一般的小太阳了。”
“嗯?”朔茂不解,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卡卡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