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一下坐姿,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他继续解释道,“我现在所笼络的人多半是因为利益而结合,可以做一些小事,但却无法做大事。我想从军中与贡院中选拔一些人才,用匡扶皇权的名义来笼络他们。”
张嫣眼前一亮,仔细考虑过滕瑞麒的想法后,她不解道,“如果真的成形,那你我不是在给天启做嫁衣吗?”
“或许有一部分理想主义者到时候会听从天启的,但我相信绝大部分仍旧是听从你我的。到底是谁给的他们权势帮他们发的财,我想他们能够看得清楚。哪怕看不清楚,他们的家人也会帮他们看清楚。”
“一切都听你的,我久居深宫,嘴上说说还可以,但实际操作,还需要林大人你来。总之,我们要借着皇商的名头去笼络一批人,让他们替你我造势,逐步蚕食阉党与东林党的力量。”
“好,我先命人去西南将武盟之人抽调一部分组建个镖局,再去江浙一带网罗一批擅长水战之人。”
又与张嫣聊了些无关的琐事,滕瑞麒离开了皇宫,针对皇商与皇党一事布置了起来。
七日后。
林府。
高朋满座。
自滕瑞麒升官之后,林母便做主买了一处别院,据说是前朝某大官的府邸,豪奢无比,比之前的小院大上起码十倍,不然还装不下那么多人。
“诸位能在百忙中抽空前来,可见都是林某的挚友。客气话我也不多话,今日将大家聚在一起就一件事,便是皇商。”
滕瑞麒举起酒杯,向众人敬了一杯酒,继续道,“盐、铁、军粮、丝绸,其中的利润有多大不需要我多言吧?”
今日被邀请来的一半是中间人士,以中低层官员为主,他们手中的权势不大,却至关紧要,每一个人都负责某一块具体的地方,惹了他们往往比惹了大佬更加恶心人。
但凭借他们自己,想要发些小财容易,大富大贵就是痴人说梦了。
另外一部分则是阉党之人,虽没有和许显纯等在魏忠贤面前说得上话的,但是和上一批一样,也均是要害部门的关键人物,手中权势不小。
不论哪一方,在听说盐铁生意可以掺上一脚后,瞬间便沸腾了起来,眼眸中也充斥着绿光。
滕瑞麒轻咳两声,示意安静,“当然,这些都有人去做,我们想要抢下来难度极大。所以,林某向陛下讨了一份出海权,既当海商也当皇商。”
“林大人,这海商,能赚钱吗?”
众人的第一担心并不是海商不符合一贯的规矩,而是能不能赚钱,他们可不是死守规矩的人,只在乎能有多少钱。
“能!不能赚钱我干嘛把大家叫起来,难道单纯寻个乐子吗?不仅能赚钱,而且能赚大钱。在场的有广州和福建出身的吗,那些偷着出海的赚了多少钱告诉大家一声。”
在座的没有傻子,略一交流便看出了海商中所蕴藏的机遇,纷纷开口要求入伙。
有人反对海商是因为海商一开他们的利益必将受损,比如漕运,但这里的人可不是漕运的,海商开不开与他们也无关,所以,大好的发财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