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成功脱身,但接下来的情势只会更加险恶,大家要多加小心,切勿大意。”
张嫣通过天启压迫崔景荣放人,但也暴露了滕瑞麒在中层布置的皇党与皇商产生的庞大利润,势将引来东林党与阉党的窥伺与忌惮。
没有任何人可以容忍自己手下有如此多其他党派的人隐藏其中,更无法容忍一个新势力崛起与他们分蛋糕。
这次突发事件让本想再隐藏一两年时间借助崇祯上位使一到三品大员中也有自己人的滕瑞麒有些猝不及防,但世事如人意也不太可能,意外随时都有。
滕瑞麒继续吩咐道,“收缩势力,通知六部与三司的人暂且忍耐,以保住现在的位置为第一目的,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官。再帮我准备二十万两银票,我要进宫面圣。”
“喏!”
众人纷纷应道,充满干劲,各自去联系与准备。滕瑞麒出狱他们便有了主心骨,虽然情况不乐观但不再是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
乾清宫。
张嫣与天启并排而坐,等着滕瑞麒的到来。
“陛下,林指挥来了。”看门的小太监跑来汇报。
“快,宣进来。”天启有些急促。
随着一阵踩踏地板的声音传来,滕瑞麒也出现在宫殿中。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爱卿平身。”天启转身又对侍奉喊道,“快给林爱卿搬一把椅子来。”
“谢陛下恩典。”
等滕瑞麒落座,天启安慰道,“让爱卿受苦了,崔景荣身为刑部尚书,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险些害了朕的栋梁。”
滕瑞麒十分感动,“陛下言重了,不过是误会一场。崔大人也是按流程办事,并无过错。这件事臣的确有嫌疑,配合调查是应有之义。”
除非能一棒子打死敌人,不然就不要随便在他人面前搬弄是非,除了显得自己心眼小以外别无他用,反而会被看不起。
“好!”天启拍拍手赞叹道,“爱卿高风亮节,记恩不记仇,足以与古之贤才相媲美,果然不愧是国之栋梁。”
“陛下过誉了,都是臣分内之事。”
天启对滕瑞麒是越发满意,知进退不骄不躁,话锋一转,聊起了正事,“我听皇后说皇商收获颇丰?”
“回禀陛下,海外珍宝无数,只要能顺利往返,每一趟均可获利十倍以上。”说着,他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银票递给旁边站着的小太监,“请陛下过目,这是之前存下来的钱,本打算充当下次航行的本金。”
天启接过仔细数数,一、二、三...二十。
一万一两的银票,二十张。
虽然贵为皇帝,可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么多钱,苦啊。
“既是本金,为何交到朕手中?”天启不解道,若非已经有二十万两在內帑放着,他真的想直接把这二十万给抢了。
滕瑞麒苦涩一笑,“这海怕是出不成了,魏国公始终认为是臣杀了他孙子,而且放言只要敢出海,必定杀了臣祭旗。臣此次将银子物归原主,恳请陛下能放臣归家,也好做一个富家翁安稳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