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虎。”
等杜老三讲完,滕瑞麒表情森然道,“带一队人马去大同,将佘昌群给我拿下,李星河掌门与阎天磊长老协助。”
“喏!”
“申喜,我待会手书一封,你带上我的信物一齐交给山海关总兵赵率教,他看到信后会知道怎么做的。”
“喏!必不负大人所托。”
环视一圈,滕瑞麒继续道,“其余人等,带上杜老三随我出关。”
朝堂打不开局面,单单地方与边关两开花还是缺乏一点说服力,如果能将与崔景荣勾连的建奴抓住,卖国案将板上钉钉,再无一点翻盘的可能,东林党也要跟着完蛋。
此次去关外,滕瑞麒不打算从山海关走,这也是需要申喜单独跑一趟的原因。
如今战事焦灼,山海关外便是努尔哈赤的大军,他若只带着百十锦衣卫便敢莽过去,不亚于送死。
从京城向北出发到蒙古,再向东进入建奴腹地,这条路线耗时较长,但胜在安稳,不会遇到大规模的军队,而小规模或者零散的建奴,如果不开眼那滕瑞麒也不介意送他们升天。
晚饭过后,他带着五十精锐在夜色掩映下轻装出发,早在行动之前,王二虎与申喜已经带人出了城,一个奔大同,一个奔山海关。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大明朝堂中最顶尖的大佬,他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整个京师的目光,带兵出城自然不可能瞒得过有心人。
不过,滕瑞麒也没想过瞒住所有人,只要能暂时瞒住崔景荣即可。
魏府内。
“义父,刚刚巡守司的人传消息过来,说林闻带兵出城了,看目的似乎是关外。”许显纯低声说道,巴不得魏忠贤对滕瑞麒出手。
“这件事没有咱家的命令,谁也不准说出去。明天,你买点东西带去镇抚司衙门,就说向他赔礼道歉。”
“义父!”许显纯愤懑道,“那林闻如此欺我,还要我上门道歉。显纯丢脸无所谓,可大家都知道我是您干儿子,我就怕到时候连带着义父面上也不好看。”
魏忠贤轻笑两声,“脸面算个什么东西,咱家啥时候在乎过那玩意?林闻现在盯上了崔景荣与东林党,打算报被抓的一箭之仇,有他为王前驱,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说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许显纯的脸,声音有些冷,“林闻的确有几把刷子,崔景荣与建奴勾结如此隐秘的事情都能让他抓到把柄,咱家居然不清楚。他要是真的能干掉东林党,那我们也要做好摘果子的准备,空下来的位置总得有人去填充。”
魏忠贤手上加了几分力道,拍的许显纯脸啪啪作响,声音更冷几分,“不过,为什么他掌权锦衣卫后就能抓住这么大的把柄,田尔耕与你掌权的时候却天天让咱家给你们擦屁股呢?”
许显纯本想讨好几句,拍拍马屁,但看到魏忠贤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当即跪倒在地上疯狂叩头,“义父,我保证,绝对不会再让您失望,我保证!”
“记住了,再有下一次,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请义父放心,显纯一定把这个消息藏好。”
当魏忠贤已经谋算好如何从倒下的东林党身吃肉或者想办法对可能失败的滕瑞麒落井下石时,崔景荣正忙着重建一条路线,试图再次与建奴搭上关系。
蒙古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
“大家吃点东西休息下,再向东便是建奴的地盘了。”滕瑞麒下马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干粮塞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