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锤子听闻李大夫摔伤之后,生怕徐堇依一个小姑娘不行,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没想到徐堇依居然把李大夫伤口处理的很好。再看看屋外的村民,熊大锤子便在他们留了下来。
听到屋里徐堇依惊喜的叫声,熊大锤子几步走到门口,问道:“兄弟,你还好吧?”
李大夫听出是熊大锤子的声音,良久才回答:“没事!”
“没事就好,我说兄弟,以后你可得要好好的磨磨你那身骨头了,这也忒没用了!”熊大锤子说的是他们前面灵清河上那座木桥其实到河岸没多高,大约四五米高的样子,这点高度就把李大夫摔成那样,可见他的身体真的太弱了。
李大夫羞赧,他是个大夫,又会念书写字,除了能上山挖挖草药,就是下地,李大夫都还不如仇氏呢!是个名符其实的白脸书生。
“好了兄弟,你好好休息,我去把外面那些人打发走!”
如今徐堇依家的日子越过越好,羡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熊大锤子虽不甚通人情世故,但是看到外面那么多人都围在这里,不由得有些恼火,这都多久了,还围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李大夫又叫熊大锤子,徐堇依还以为做什么,赶紧进去问:“爹,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因为表面可有看到的伤痕都被徐堇依自己处理过了,剩下的就只有看不到的,可徐堇依不是大夫,所以,她很紧张。
“没事,我就是觉得好像腿折了,你去叫你伯伯来帮我看看。”
仇氏被徐堇依放在自己的屋子里了,所以没有听到。
徐堇依出去之后叫了熊大锤子,没一会儿,熊大锤子出来叫熊烨琰去叫大夫。很快,大夫来了,跟李大夫自己说的一样,小腿处骨折了,不是很严重,但也要在*上休息个把月。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徐堇依家和熊大锤子家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不时的你来我往,今天送吃的,明天送鞋子,总之,他们之间的邻里关系比起村里其他人,要好太多了。
李大夫在*上休息了一个星期之后才渐渐可以拄着拐杖下*了,医者不自医,他只是大概的知道自己的腿怕是折了,但具体怎么样还不清楚,还好这里还有其他大夫,加上都是同行,请的是熟人,不是赤脚大夫。腿很快固定好了,开了几幅药,就走了!
李大夫腿脚不方便,作为好邻居的熊大锤子总是叫熊烨琰过去帮忙,每次都是李大夫上茅厕的时候,熊烨琰就黑着脸过来,帮完之后,黑着脸离开,从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跟徐堇依说,但是徐堇依知道,熊烨琰快要气死了。
等李大夫可以不用拐杖走路时,仇氏的肚子已经大的不行了,动也动不了,每天只能在徐堇依的搀扶下才能勉强走几步。李大夫心急,巴不得自己一下子就好了,妻子生产,作为丈夫的,怎么放得下心来?
终于,仇氏在五月尾的一天开始肚子疼,精疲力尽才生下了一个六斤重男娃,徐堇依终于迎来了她的弟弟。不用仇氏说,徐堇依就抱着自己的亲弟弟在怀里逗弄。李大夫高兴坏了,等仇氏安稳下来,便和熊大锤子去喝酒,从来甚少喝酒的李大夫这一次喝得酩酊大醉,被熊大锤子背回来的,夜里吐了好几次这才消停。
第二天仇氏醒了之后,徐堇依抱着弟弟来到仇氏*边,空气中还隐隐有消散不去的血腥味,仇氏头上包着一块厚厚的头巾,窗户关的严严实实,被子也盖的厚厚的,仇氏躺在*上,额头上不停的冒汗。看到徐堇依进来,她高兴的招招手,“依依,抱过来我看看!”
徐堇依依言,把弟弟递到仇氏手上,“娘,你这里搞得这么闷热,不觉得很闷吗?”
仇氏白了徐堇依一眼,“这坐月子哪能像平常一样?坐月子不能见风,更不能碰冷水!哎,说起来当年生你的时候哪有这么多顾虑,没人告诉我不能摸什么,不能碰什么,不过好在那时候不算太热,日子悠悠的就晃过去了。可是生这个讨债的,可就难熬了,眼见着马上就是六月天了!”
徐堇依很同情仇氏,马上就是六月三伏天了,要是每天脑袋上都包着一块头巾,还盖这么厚的被子,不能见风,不能碰水,那仇氏一个月之后会不会都馊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狠狠摇头,“娘,没有这么多规矩吧?我们不碰冷水就是了,热水可以的,洗澡也行,不能吹风你不出去就是了,这屋子里的空气还是要保持流通,不然,这也太闷了,弟弟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