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先出去吧。娘现在心情不好,我和她说会儿话。”徐堇依转头对李大夫说道。
熊烨琰好像也看出点什么,对别人他或许不熟悉,但是对徐堇依,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怕就是他了。他分明看到她在看那个什么温心的时候,眼光很不一样,有点厌恶,有点恨意,甚至还带着一种他都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对敌人那样。
“烨琰,你也出去吧。我和我娘说会儿。”
“好!媳妇儿,你身体也不好,不要总哭。又是叫我,我去外面看看表哥需不需要我帮忙。”
“恩!”
将他们都打发走,徐堇依握着仇氏的手,直接开口就问道:“娘,这就是你生气的原因?”
仇氏突然泪痕斑斑,她颤抖的反抓着徐堇依的手,似乎这就是她的救赎一般。哽咽的说道:“依,依依,你是不知道,你爹他········前不久收了好几个徒弟,两个小孩子是我看着收的,资质不错。后来他说还有一个,是个命苦的。”说到这里,仇氏不禁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银色光亮的痕迹。
“娘,这个温心到底是什么人?”徐堇依一直搞不明白仇氏为什么这么反感温心。当然,从她刚刚在这里所说的那几句话就可以知道,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简单。
仇氏好不容易压抑住心底的哀伤,一一将事情叙述开来。
原来这个温心已经成亲了,可惜好景不长,她丈夫一年前去世了。而她也没有孩子,竟被公公婆婆嫌弃,无奈之下,只好出来讨饭。可她长得很清秀,每次出来讨饭,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侮辱。直到前不久,李大夫看到温心被人侮辱,忍不住救下了她。而温心一心一意要跟着李大夫,李大夫没办法,只好收她做了徒弟!
刚去他们药铺的时候,得知温心的事,仇氏十分同情,对她也很好。可渐渐地,仇氏就发现了问题,这个温心总是越界关心李大夫,甚至总是在她耳边跟她灌输女人要三从四德,要体谅丈夫。到后来还跟她说,哪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多有几个儿女,可偏偏仇氏不能生养。这样一来,她隐晦的告诉仇氏,做女人要大气,不然丈夫会嫌弃的。
对于这些李大夫居然一无所知,还和温心越走越近,以至于又一次仇氏亲眼看到李大夫教温心抓药,教她怎么炮制药。仇氏也忍不住一次次在心里劝服自己,要大度,要大度,可当她真真正正看到,却又忍不住发火。
这也是为什么那次仇氏对徐堇依说那些话!要不是徐堇依那次一再跟她顶嘴,可能仇氏早就同意温心入门了。
李大夫不知道这些,至今都认为仇氏脾气不好。而那个温心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李大夫,让仇氏发脾气,让李大夫更加厌恶仇氏。
“娘,照你这么说来,这女人挺有心机的!不过这件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才好。外公走了,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几天。等回去之后,你和爹把话说明了,那个温心既然敢这么做,我不会放过她的!”
仇氏的幸福或许在很多人看来都不重要,可对徐堇依来说,仇氏幸不幸福很重要。她是她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人之一,就是李大夫,也没有仇氏重要。
经徐堇依提及,仇氏又开始哭了,仇大福的离开对她影响很大。
“娘,不哭了,啊!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外公这把年纪,也算寿终正寝,他老人家虽然走了,可他最后一刻还喊着对不起你,娘,你要是在哭下去的话,岂不是对不起外公?”徐堇依强忍着悲伤,劝仇氏。“只有我们日子好过了,外公才走的安心,不要哭了!”
仇氏哭得更加伤心了,眼泪如同决堤的水,怎么也止不住!这么多年,哪怕是仇大福在他们家住了一年多,也从来没有跟仇氏说过一声对不起。没想到临死前还想起来自己对比起女儿。
不知道仇氏哭了多久,直到她再一次哭着睡过去,徐堇依才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朝外面走去。
熊烨琰没走多远,一直守在外面,看到徐堇依出来,他疾步来到她身边,关切的问道:“媳妇儿,怎么了?”
徐堇依摇摇头,拉着熊烨琰来到厨房后面一个堆放杂物的屋子,悄悄地把仇氏的话告诉了熊烨琰。
熊烨琰忍不住咋舌,岳父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引得十八岁的女人对他倾心,真是,真是·······匪夷所思。
“上次我生气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娘跟我说什么女人要大度,就是说你以后什么时候再找女人,我都不要生气!熊烨琰,我可告诉你啊,你找的女人要是战斗力强也就算了,如果战斗力不强的话,那就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