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你说话呢,你哑巴了?”那两个人见夜婴一句话都不说,面部表情变得愈发狰狞。
其中一个人忍无可忍,一掌拍在夜婴后背上,打算将他打落到英水中。
一个小小的狐狸都敢对狐王的儿子动手,足可见夜婴在九尾狐族多么的不受待见,已经到了任人践踏的地步。
这一掌对于夜婴来说不痛不痒,却也成功让他回神。
夜婴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恶意,但是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负。
他转身,少年的脸转过来的那一刻,让他身后的两个人一愣。
面前的少年长相清秀却阴郁,明明穿的衣服颜色那么的鲜艳,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宛如从地狱而来的鬼差。
他的身上透着浓烈到化不开的杀意和血腥,配上那张没有太多表情的冷淡脸孔,整个人从上到下都被死亡气息包裹。
“你,你要干什么?”
"别以为装出一副吓人的表情我们就会怕你,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小野种。"
“既然不愿意为狐族做事,你也不用继续留在狐族,狐族不欢迎你。”
他们两个嚣张的嘴脸像跳梁小丑。
对付他们这样的人,夜婴都不需要使用全力。
他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就立刻让两人禁声。
二人的眼神前一刻还带着嘲讽,下一刻就呆呆的,里面一点神采都没有了。
夜婴随意的瞄了他们一眼,随后抬步离开英水。
那两人像失了魂的行尸走肉亦步亦趋的跟在夜婴身后,一直跟着夜婴回到了他的住处。
与云岫的狐狸洞不同,夜婴这里没有狐狸洞,他的住处在九尾狐族最偏僻的深山里。
似乎只有将他丢在这里,才能避免肮脏的他污染整个狐族的空气。
眼前是一座用竹子搭建而成的竹屋,竹屋前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槐树,树枝繁密,树叶茂盛,上面开着一串一串的槐花。
只是这槐花的颜色十分特别,不是常见的白色,而是血一样的红。
夜婴带着那两个人来到槐树下。
看到这颗槐树,夜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子里的神色恍惚之中出现了一丝浅浅的思念。
他伸出苍白的纤细手指,轻轻触摸粗粒的树干,过了好一会儿,他骤然转身,与此同时,一道无形的法术从掌心发出,快如闪电,锋利如刀。
“噗”的一声。
两颗人头应声而落,血水从血管喷出,洒落在槐树下,溅在夜婴绿色的衣服上。
红色的血液配上那一片绿色,仿佛盛开的罂粟花,散发着美丽且致命的诱惑。
谁又能想到,刚才还对着夜婴口无遮拦肆意辱骂的两人,转眼间就身首异处,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次再看夜婴,脸上终于出现了冷淡之外的表情,他的唇边挂着笑,眼睛弯弯的,笑容里是毁灭一切的疯狂和扭曲。
他抬脚踩在其中一个人头上。
这个时候,人头的双眼终于从呆愣中回神,可他已经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睁大一双恐惧的双眼看着夜婴。
夜婴居高临下看过来,双眼之中是俯视众生的风轻云淡,在他眼里,脚下踩着的不是人头,就是一个蝼蚁,他想要碾死轻而易举。
在无尽的恐惧中,那人的头颅被夜婴踩爆,那么的轻松,毫不费力。
鲜血四溅,喷在槐树粗壮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