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为师父争取时间,所以故意不说,可现在这情况,她也只能搬出他,否则真的要了,虽然她的元阴早就没了。
但她哪里敢说,以阿暮现在这情况,要是被他发现光是想想那后果,就头皮发麻。
手腕上被捏的发痛,他的声线又冷了下来,几乎是直白地警告,浑身都散发着瘆人的戾气。
“桃儿,我说了,别提他。”
与此同时,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她的靠近脖颈边的肩上,是真的用了力的那种,褚小桃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紧皱,抵在他胸前的手吃痛地拽住了他的衣领。
“暮以舟,你松口,我不说了,不说了好吗”能够感觉到牙齿咬破肌肤,那些久远受伤的记忆已经在岁月流逝下不再那么清晰,所以便是现在这般的疼痛,她都受不了,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褚尘之实在是把她惯的太好,保护的过于周全,以至于她无法立刻重拾回她的坚强韧性。
就在这时,云车外面一声天马的嘶鸣,剧烈的晃动,便有一柄雪色长剑破空而来,却被抱着她的男子抬手挥去掌心青色的结界挡住,两厢桎梏,分庭抗争。
褚小桃一看到那剑便知道是离渊,这是她师父的佩剑,她绝不对瞧错,早知道刚才便不该惹恼阿暮,真是昏了头了,什么机灵劲都没有。
此刻师父跟阿暮打起来,她要是没被点穴,偷偷趁机逃走该多好只要她一走,这架应该也就打不起来了,哪像现在,被抱着咬嘴唇要脖子的,还衣衫不整,师父看到了以他那性子,估计也会疯。
想到师父曾对自己做过的那些没有丝毫持重的事情,褚小桃就觉得此刻的自己当真是腹背受敌,明明还活的好好的,便已经有了生不如死的体会。
头也痛的厉害,精神崩溃到又一阵反胃想吐,越是逼迫自己去多想,就越是头昏脑胀,难受得紧。
压力实在太大了。
要是有的选择,她宁愿一开始从未算了,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没得选择,就算不是师父和阿暮,也会是其他人。
正想着,身子已经被清暮一把抱起,从膨胀爆开的灵气中飞出,就在清暮踩在云端用不知何时掏出来的一件墨青色披风将她裸露出来的肩膀整个儿裹成个谁也瞧不见的大粽子时,原先他们坐着的云车已经碎裂成了渣渣,从空中落了下去。
许是现在想三个人的关系实在是太令人头疼窒息,所以褚小桃有些天马行空地琢磨,这么高的距离,云车的碎块从天上落下去,要是有哪个倒霉催的不小心经过,刚刚好砸在他她头上,估摸着当场就要去阎王殿排队领号喝孟婆汤了。
嗯她为什么会如此记得流程呢因为她回归的那一魄曾顺着彼岸花的指引,去地府溜达了一圈,虽然也就在忘川河那逛了逛,便被清暮的引魂灯吸了回去。
但意外的,这样不该有的记忆她还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