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不是……被县城卢公子把人都给抓走了吗?”
林晓东目露凶光:“我回去就是为了这件事。”
“那,那你保重哦!”
在潘小星恋恋不舍的视线中,林晓东孤身一人下了山。
在土路上走了没多远,就遇上了同样去县城的一辆驴车,林晓东搭了个顺风车。
第二天中午,在距离宝坻县城不到五里远的地方,林晓东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清凉的水炁,问车夫道:“这是哪,这么清凉。”
车夫往旁边的竹林里看去,道:“这里有一个石泽潭,水非常干净,夏天最热的时候,水也是凉的,还飘着一层水汽。”
“感觉是个好地方,回来的时候可以去看看。”
林晓东打算等了结了县城的事情,得了空闲来这边看看。
傍晚时分,驴车来到了宝坻县,林晓东谢过车夫,一个人去了卢宏达修园子的地方,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人都哪去了?”
等了一会,一个人也没看见,想了想,林晓东决定进城去打听,来到了城内,在街上见到一家餐馆,正好该吃晚饭,就走了进去。
“道爷里边请。”
伙计把林晓东请进来坐下,林晓东道:“一碗汤饼,一碟冷切羊肉。”
“好嘞道爷,稍等道爷!”
不一会,饭菜端来,林晓东趁机打听道:“伙计,我跟你打听个事情。”
“道爷您说。”
“城外县令家的卢公子不是在修园子吗,现在怎么不修了?”
伙计听了,抬头看了看四周,才躬下身子来,悄声道:“道爷,您是不知道,最近风声紧。”
“哦?”
林晓东昂头。
“山南道监察御史温松诚温大人要来巡查,卢大人接到消息,把卢公子一顿臭骂,园子停工了,抓来的那些人,都关起来了。”
林晓东忙问:“关在哪了你知道吗?”
伙计道:“一开始就关在县城的大牢里,可是县丞戴己石戴大人体恤百姓,不忍心让那些村里人天天受苦,偷偷去大牢放人,结果走漏了消息。”
伙计摇了摇头,惋惜道:“戴大人背上了劫狱的罪名,关在牢里,马上就要问斩了,至于那些村里人,不知道又给关到哪去了。”
林晓东听了不禁肃然起敬:“戴大人为了救人不惜自己,是一位好官。”
“那有什么用了,马上就要砍头了。”
林晓东点了点头,拿了二两银子递到了伙计手里:“多谢!”
“道爷慢用!”
林晓东一边吃一边寻思:“这位戴大人为了救百姓蒙冤入狱,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吃过饭,林晓东又和伙计打听了县里大牢的位置,只身前去。
县中监牢在县衙西南,林晓东来到此处时天已经黑了,一座大院,门口有两个带刀守卫,院子里有不少巡捕。
“得先知道这位戴大人在哪,才好把人给救出去。”
扒在墙头上,林晓东往下一看,南北两栋牢房,总不能一个一个牢间去找。
于是他来到了大门口,两个侍卫拦住问道:“干什么?”
“大人,我是来探监的,想来探望戴大人。”
林晓东一拱手。
侍卫听了冷笑:“哪有什么戴大人?
这里只有死刑犯戴己石!”
林晓东嘿嘿一笑,拿出了二十两银子,道:“这是孝敬两位大人的!”
两个侍卫交换了一下眼神,收了银子,其中一个一甩头:“跟我来吧,有话快说。”
侍卫把林晓东带到了戴己石的牢间前。
林晓东往里看去,就看见一位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年轻人,脚上拴着铁链,脚踝已经被磨破,脸上黑漆漆,几乎看不清五官,但是一双眼睛却灼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