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内因为天还未黑并未点灯,全都依靠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天光看物。
这样一来,光线便不是很亮,再加上浴房内还飘着不少白茫茫的水汽。
不仔细去看,根本看不清秦厌此时面上的神情。
是以骆雨便没有注意到,身后帮她束好青丝,已经替她按揉起太阳穴的少年眸内多了许多骇人的欲色。
秦厌想起昨晚骆雨这个位置被叶时触碰过,按揉之前,还特意用湿帕巾帮她好好擦洗了一番太阳穴和面容处。
似乎这样,就能洗掉叶时之前触碰留下的味道。
“唔.......轻一点按,按的有点太疼了。”
不知情的骆雨只觉得秦厌给她按揉太阳穴的手劲突然变大了好些,甚至还有些生疼。
疼的她不自觉提醒起他后,扭头皱眉去看他,想要用眼神去控诉一下他。
哪知这一扭头,直接将自己送进他口中,染上水雾的粉唇被他一口含住,紧接着是不同以往的凶猛攻势。
一吻落毕,骆雨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气喘吁吁地歇了好一会儿后,小手抵住他欲要再次侵过来的唇瓣,问他:“昨晚我去向何医师要晕船药时,你是不是也跟过去了?”
若是他跟过去了,就应当是瞧见叶时给她按揉太阳穴的一幕。
不若今日好端端地,平日里都没想着给她按揉太阳穴的人,这会儿却突然巴巴地过来主动要求要如此做,甚至在刚才和她的亲近上,一改之前温柔的习惯,反倒是借此在泄着什么愤一般。
秦厌就知晓什么都瞒不过骆雨,抓住她右手按揉捏弄起她指腹的时候,瓮声应下。
见还真是这样,骆雨有些无奈。
双手捧上他小脸,水眸穿过浓厚的水雾定定注视起他,朱唇轻启,吐气如兰道:“你可是在气恼我昨日被叶时按揉过太阳穴的事情?”
少年不说话,似是默认了一般,像个醋坛子打翻了的狗勾一般继续垂手不悦地捏弄着骆雨右手,甚至还上牙轻咬了一口。
可在身前的少女发出一声轻嘶声后,又很快松了口,转而舔了舔被他咬出牙印的地方。
骆雨知道他是在闹小情绪,也没觉得他这样太过矫情,反倒是有些开心。
开心她能被他这么放在心上珍视,连让旁人觊觎一下的机会他都不肯给。
遂将身子靠前了一些,主动印上他还带着些透明口津的唇瓣,蹭起他的鼻尖哑声解释起来。
“我有几番推拒的,最后也的确推开了。中间被他强迫着按揉起太阳穴的时候,实在是晕船的症状太强烈了,我没法才让他继续按揉下去。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他绝无旁的心思,所以阿厌你快消消气,好不好?”
有的人生气起来,会带着周遭的人一起不高兴。
而有的人,却能在生气的时候看的不那么明显,甚至还会让周遭的人觉得他较为可爱。
秦厌,在骆雨这里显然就是后者。
少年从一开始就铺垫起的网到了收起的时候了,闻言,面上哪里还有半点不悦的神色。
在骆雨欲要将距离和他之间的拉开时,步步紧逼,再次印上她唇瓣。
------题外话------
秦厌:我没吃醋。(握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