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
话音刚出,骆雨才发现她嗓音有些沙哑,咬唇用眼神剜了秦厌一眼后,气鼓鼓地没再说话,而是环着胸看着不远处站着下人接待的岸边生起了闷气。
本来是不至于让嗓子哑的,奈何秦厌实在是太过分了些,完全听不进她说的话。
她又对他硬不起心肠,之前在藕莲深处一对上他耷拉起来的可怜眼神,什么原则统统被她抛之脑后,只想着让他开心。
但谁知道,他会这么得寸进尺。
秦厌似乎也知道他之前做的有些过了,只能讪讪收回欲要去揽她细腰的小手,转而去将已经倾倒,完全淌尽的葡萄果酒的瓷罐捡了起来。
做完这些,才继续划船,带着不再说话,还在生着闷气的骆雨往岸边走。
紫薇花岛进入之后的行程如何,全靠自己定。
骆雨之前就和秦淳月还有何子平他们说了,到了地方后可以先行往紫薇花岛的客栈去,不用等他们。
是以这会儿渡船靠岸之后,等她和秦厌的,只有叶时和芦苇二人。
芦苇见骆雨终于露面,因为知晓骆雨晕船,忙担忧着神色上前去搀扶她,将她往岸上带。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她嗅错的缘故,总感觉,骆雨身上除去一股浓郁的葡萄果酒香气外,还有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等骆雨下来后,秦厌靠近了,发现秦厌身上也有这味道后,芦苇才好奇靠近自家主子,在她耳边小声问起这事。
“小姐,您之前在芦苇荡那边是不是和烟青公子沾染上什么东西了?不然身上怎得有股奴婢说不明白的味道?”
骆雨一开始还没懂是什么味道,等她自己低头嗅了嗅自己衣衫后,才知道芦苇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即也顾不得叶时过来的主动寒暄,说她身子出了不少汗,想要快些去紫薇花岛的客栈沐个浴。
临走之前,又用眼神剜了秦厌一眼,看的他一脸的莫名,心道他又做错何事了。
叶时没能和骆雨说上话,知晓她晕船和身子虚弱的事情,倒也没强求。
便跟着一同坐上往客栈去的马车。
马车不比外面他们来时乘坐的宽敞,一辆只能容纳两人,他便和秦厌上了同一辆马车。
今日叶时和秦厌恰巧不巧穿了同为紫色系的衣裳,不过秦厌穿的是暗紫色,而叶时则是稍浅的淡紫色。
叶时肤色白皙,穿这种浅色系的衣裳也能很好驾驭,再加上他皮相出色,懒散着姿态用手中紫薇花折扇给自己扇风时,给人一种无可挑剔的慵懒美感。
按理说,在他面前,旁的男子应当都会稍显几分逊色。
但秦厌却不同。
经历这段时日的磨炼,他周身早已被稳重的气质笼罩住,丹凤眸微掀,去看叶时的时候,给他带去了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如画的眉眼半掩在阴影中,看的不太真切,却又气势逼人。
一时之间,二人虽是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说话,却似乎已经有暗潮在他们身侧悄悄开始涌动。
秦厌知道叶时对骆雨的心思,食指和中指在自己手里把玩的玉骨伞的伞柄上扣了扣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故意将衣领打开了一些,露出内里带着明显牙印和红痕的脖颈。
“啧,紫薇花岛这边好似还是有些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