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他也如此说了。
带着她进入大棚区域,用铜剪子剪葡萄的根须时,出声言道:“你不必如此,你是一个自由的人,又不是我的奴仆,何来我丢不丢下你一说?”
尽管宁笑笑在心智上暂且有一些缺陷,他却也从未想过,借此欺辱她,利用她做些什么。
所以,他也不想看到她自我贬低的卑微模样。
宁笑笑之前的经历让她下意识觉得,惹人生气之后,她是需要主动认错的,兀地听身侧少年如此说道,拖着葡萄身的右手微顿,一时间竟不知晓该回何子平些什么。
何子平从她手里接过被他用铜剪刀剪下的葡萄,放进木框内后,侧眸去看她:“我知晓你因为我当初帮了你,收下你在身旁的事情对我有些感激和依赖,但是笑笑,我们不可能永远维持这种关系的。”
灵芝的事情,估摸着离开洛州,回到青州之后就能完全得到处理,他也要带着灵芝回到医草堂,去照顾他师父,偿还他师父赠他的恩情。
而宁笑笑脑内的淤血再经过他的几次扎针,应当就能排干净了,也是时候去过只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如此想着,他也如此言说给宁笑笑听了,语气认真,不似在说笑。
“子平哥哥的意思是,回去之后,就要丢下我了吗?”
强烈的恐慌和不安随着这句话落下,充斥满宁笑笑整个胸膛,她小手兀地缠绕上何子平的腰肢,甚至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将他扑倒在地,继续湿润着眼眶将小脑袋靠在他胸膛前。
小声哽咽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当自由的人,我只想和子平哥哥在一起.......”
何子平兀地被宁笑笑扑倒,愣神之后,看着在他胸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少女,耳边回响着她所言,心情复杂。
“你还不明白你所说是什么意思,等你脑内的淤血都清除了,恢复起神智了,你自然会知晓我今日所言的良苦用心。”
他似乎是真的对她这么一个连心智都未恢复完全的少女动了心,从方才看到毒蛇和她对峙,他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的那刻,他就知晓了。
他也有无数次可以卑劣让宁笑笑强迫留在他身侧,永远跟在他身侧的机会,可他却从未动过这种肮脏的心思。
只因他觉得,真正心悦一人,并不是说非要一定得到她,让她只能成为他的附属品,跟一只听话的小猫儿小狗儿一般。
他只需要,能看见她过活的好,遇不上什么大烦恼,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他想的清,看的清,心里真的想象到日后她会和旁的男子言笑晏晏的画面,他又觉得像是有谁在拿一把刀子剜他的心口一般难受。
看来,他对她的私欲,还是太重了些。
宁笑笑见他还要将她推开,拒之他心房门外,已经恢复到十二三岁少女该有的神智让她大胆做了个决定。
她静默着站起了身,没有再出声,看起来似乎是听进了何子平所说的话。
但,等到了晚上,在岛上游玩罢回到榻室之后,她趁着何子平去沐浴的功夫,凭借之前看过的医书,用他带来的一些药草配置了一种药,搅和进了葡萄果酒内。
只要,只要过了今夜,他就一定没法再丢下她了。
坚定这个心思将葡萄果酒的瓶塞塞好后,宁笑笑才拿着帕巾擦拭起才洗过的湿发,只是眼神,却一直不住往葡萄果酒所在的位置去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