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视线定在他那张被泥巴糊住了的面上,思忖片刻后,回起他:
“那你这张面,之后便不能再以真容示人了。
我寻个时间,帮你弄个人皮面具你之后戴上吧,不若招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话.......”
容吉颔首表示理解:“我知晓的,只要小姐你能.......”
“骆雨,我叫骆雨,你日后既是要跟在我身边做事,就直接唤我主子吧。”
“嗯,主要主子您能接受我这些过往,我定然倾尽全力助您,以及您要帮的那个人。”
说到这里,容吉抬眼第二次看了下骆雨头上戴着的暗金色发簪,意有所指。
骆雨注意到他的视线投射,往自己发间摸了摸,摸到那根秦厌送的暗金色发簪后,取了下来。
“果真是在皇宫里待过的人,观察力是不错。”
手里的暗金色发簪,因为是宫中的东西,自然都会带上一些宫中的标志。
发簪顶部位置多出的一个火纹雕刻,便是这个象征标志。
但骆雨也没着急将她要帮的那个人是谁说出,只是在重新将手里的发簪插上后,从袖口内掏出一个册子递给他。
“不过既是要投诚,你也得先拿出一些诚意来。不说多了,你先写下一两条有关承德公公的秘密消息,我需要再向我想帮的那人查证一下。”
容吉知道,这应当就是骆雨给他设的最后一道关卡了,颔首过后,丝毫犹豫都不带,便动笔在册子上写了起来。
......
午时初,骆雨将容吉打发下去清洗身子,给伤口涂抹药物后,便和刚刚抵达这里的骆秀秀碰面。
寻常的时候,骆雨记得,骆秀秀虽也是爱穿颜色较为艳丽的衣裳,可从未像今日这样穿的这般庄重,几层厚厚的石榴色红裙外面,甚至又套上了一层反射着莹莹光亮的薄纱。
不但如此,面上从来都是淡妆的她,今日也难得弄了个浓妆,脖间和耳间也佩戴上较为名贵的首饰。
整个看上去,虽是贵气逼人,挑不出什么错,但骆雨就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直到巫松也过来了,她瞧见骆秀秀兀地染上薄红的面,以及从未在她面上看过的羞涩神情,她才知晓,到底是哪里奇怪。
这完全就是跟到了求偶期的孔雀一样,打扮的这么庄重只是为了向自己的心悦之人开屏。
意识到这一点,她以要去查验清倌们的质量为由,识相地将相处空间留给这二人。
巫松下了马车后,兀地瞧见骆秀秀穿的跟要去参加什么盛大的宴会一样,的确是愣了一下的。
但也没多想,没想着她会是为他才专门穿成这样,甚至还贴心地问起她,这么热的天,穿的这么厚,会不会有些闷热?
“楼内三层的位置同样也被我置放了一个储存冰块的银柜,若是热的话,先上去,我给你泡一壶冰茶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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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秀秀的感情线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