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劲觉得这样不妥,最好还是永绝后患。
毕竟一个心怀仇意的人成长起来,之后威力如何,不容小觑。
不仅阿劲如此觉得,跟着秦厌过来剿匪的一些官兵亦如此。
但秦厌还是沉声吩咐,让他们就按他方才吩咐的做。
毕竟之前,他已经答应了骆雨,会尽量少做残暴之事。
这些不知情的孩童们的性命,他还是能帮着留一些的。
秦厌都这么说了,阿劲和剩下的官兵也不好再多加妄议,只能颔首去照办。
剿匪一共持续了差不多整整一日,秦厌才穿着被血液浸湿的衣裳回到七皇子府,进入浴房清洗起身上的血腥味。
看着一浴盆的红色血水,少年丹凤眸内充斥起浓浓的厌恶。
其实倘若可以的话,他自然也不想满手沾满鲜血。
可自古争权夺位者,从来都没有未曾踩着他人尸骨,便轻易上位的。
用皂荚努力褪洗掉那股难闻的血腥味,又吩咐下人来换水,用掉了差不多整整三桶浴水后,秦厌才觉得算是真正洗干净了。
湿着青丝回到榻室后,他没有第一时间用帕巾给自己擦拭湿发,而是静待骆雨的到来。
这段时间,她倘若白日不来寻他,一般都是在夜间这个时候过来。
看了一眼屋内的滴漏,戌时初。
时间还早,他所幸便先拿了一些竹册到窗边矮榻批阅起公务。
只是,等时间渐渐逝去,待外头原先还有些亮色的天变得更黑沉些了,月上枝头之后,他也依旧未能等来想等到的人。
侧眸往滴漏所在的位置又看了一眼,亥时初了。
这么晚了,他拿过来的公务基本上都已经处理好,却仍旧不见骆雨出现。
他一直湿着的青丝,也已经被夜风吹的半干。
“今日怎会这么晚还未过来,莫不是又遇见什么突发事了?”少年喃喃自语间,也仍旧没去动手边的帕巾。
毕竟之前骆雨曾经答应过他,之后不管出现再紧急的事情,亦或是突生什么意外,她都会提前告知他一声。
今日她既是没过来说,那便说明,她是有事耽搁了,会来的较晚一些。
对于秦厌会一直等着她过去的事情,骆雨其实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等忙完下午的一堆事情后,时间已经到了戌时初。
那之后,她便简单用了个晚膳,又去沐了个浴。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快要亥时初左右。
按照她以往的习惯,这时本应该是去寻秦厌了。
但经历了下午她意外瞧见他斩杀孩童的一幕后,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装作若无其事的面对他。
心下虽这么想着,她手上却实诚地打开游戏,看起秦厌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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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的事情,摸摸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