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他也如此问出了。
骆雨端起身前的凉茶,看着内里跟着茶水晃荡飘荡起的茶叶,颔了颔首。
“是如此,我已有了心悦之人,自是比你懂的要多一些。”
说出这话,也是为了以防容吉是真的对她生出了心悦之意的情况发生。
若他只是单纯弄错了,那自是最好不过。
如若不然,她也能通过说出这事打消他对她的念头,免得耽搁了他。
茶杯内的凉茶虽是用山泉水泡成的,茶叶浸进去后其实让整杯茶水变得稍显苦涩。
但骆雨这会儿入口之后,却意外觉得,有一种回甘之意。
此回甘,不仅是茶水自带的,也有困扰了她将近一日的心事产生的。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容吉看着坐在他身前,被天光照耀着,眸带一些释然神色,气质温和的少女。
心下突然生起了一些不甘。
名花有主的话,他也未尝不可试着移花接木不是?
骆雨没有注意到容吉眸内的暗光,同他谈完事情,等待擂台上清倌们的露面才艺结束后,便在坐上回家的马车时,上了游戏打算同秦厌说开这事。
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不出意外的话,秦厌昨日才去山寨剿了匪,今日应当在养伤歇息才对。
本以为进入角色所在点后,会看见秦厌等待用膳的一幕。
没曾想却瞧见他正坐在马车上,苍白着面色靠在马车车壁的虚弱模样。
阿劲替秦厌准备好马车,跟着他上车之前,便敏锐发现,他并未从秦厌身上嗅到任何药味。
他若是猜的不错,秦厌应当是没有伤药,继续让伤势维持着溃烂状况。
本是想再做提醒,却被心情明显有些郁燥的秦厌用发冷的眸色逼退了回去。
饶是这般,他也不忘时不时打开马车前室和后室相连的窗子,时刻去观察秦厌情况。
毕竟一早的时候,秦厌连早膳都未用,昨日又一夜未睡,疲累不堪。
伤口处的伤势还让他失了不少血,种种情况交加起来,他的身体状态定然很差。
果不其然,这次,等他再将前室和后室相连的窗口打开后,便瞧见自家主子苍白着面色,额上不住溢着冷汗,虚弱靠在马车车壁上的一幕。
“主子!!”
骆雨本是想去拉秦厌小指,告诉他她来了。
下一刻,就被阿劲兀地喊的这一声惊的暂且顿下手中动作。
“主子,您到底是遇见何等忧心事了,又何必如此折腾自个儿?”
阿劲说着,也不顾秦厌愿不愿意,动手去解他身上的玄衣,将他内里溃烂还在流脓的骇人伤势尽数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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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悔过就还是好孩子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