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上,画着一副落霞洒落在江畔和远山的夕阳美景图。
秦厌上次见到这副画卷的时候,没来得及仔细看。
这次去细看后,方发现画卷内的场景似乎有些眼熟。
就好像,他曾经在哪儿见过一般。
大周的宽阔江畔倒是挺多,但像画卷中这样高耸入云的山,却只有少数。
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下,在心下列下了几个地方后,秦厌又按照地形排除了几个较为干旱或是较为寒冷的地方。
剩下的,就只有两个地方了,一个,是江南偏南的洛州,还有一个,则是北疆和江南接壤的紫乡州了。
说出自己的猜测后,原先还一脸纠结之色,似是年龄大了记性不太好的利恒方眸子一亮,左手握为拳状锤向右掌掌心:“对对对,老夫想起来了。这副画卷是在江南洛州收的。彼时老夫去那地游玩,看到一个老妇人在当街摆摊贩卖这画,发现画技极好,却卖的极为便宜,便忙出钱买下。”
“洛州......”
若真是洛州这个被誉为‘花镇’的地方,他等泉州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去寻骆雨的时候,倒是可以带上她一起去一趟。
毕竟听说洛州的景色十分不错,骆雨到底也是女子家家,应当比较喜欢这种有花环境又好的地方。
利恒颔首,提起被冰块冰镇着的酒壶给秦厌倒了一杯:“是啊,那处景色不错,你不是已经有了心悦之人,若是方便,届时可以带着她一起过去。”
言语间,利恒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起身往屋内折回。
再次出来的时候,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木制的刻着紫薇花印记的木牌。
“这个东西你收着,是洛州特有的紫薇花渡船专用的令牌,一个,就要五百两白银呢。”利恒说到这里有点肉疼,“当年我去的时候,听说能借此令牌往洛州不免费向外人开放的紫薇花岛去看看景色,便买下打算过去看看。谁知后面不巧遇见了要紧事,没能去成,这东西便一直留着了。”
秦厌接过那个已经有些落灰的木制令牌,有些不太确定地看向利恒问道:“这东西,现今还能再拿过去用吗?”
利恒颔首:“那肯定了!好歹是五百两的东西,当然不可能就管一段时间。老夫当时买下的时候,那人说了,只要他们没倒闭,这东西就还能一直用。”
如此,秦厌才将木制令牌收下,将视线落在画卷上所写的“魏玉树”三字上。
“那师父可认识这画卷上落款之人?”
从名讳来看,应当是名男子,就是不知晓年岁大小如何。
“先吃,边吃边说,这外头风大,菜都给吹凉了。”利恒将筷箸塞到秦厌手里,又帮他添了满满当当,几乎快要堆成小山的米板。
“年轻人,多吃点,长长身子。”
秦厌无奈伸手接过木碗和筷箸,眼看着利恒还要再用公筷给他夹菜,忙出声阻止道:“师父自己吃自己的便好,徒儿自己来。”
上次利恒给他夹菜,他可是还记得,恨不得将所有的肉都往他碗里堆,给他吃的又腻又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