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交……交……”交出来了。
来人一句话没说话,鼓鼓囊囊的佩囊就扔在了自己脚边,他一时间都傻眼了。
谢安三人:“……”
从未见过如此自觉的被害人。
“大哥,这是个傻子!”
“我这什么运气,打劫都能遇见傻子。”
谢书辞:“……”
楚闻风被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气笑了,“谢书辞,你可真有出息。”
谢书辞俊脸一红,“我……”
就在这时,一人弯腰想去捡佩囊。谢安捏着茶杯手腕一动,茶杯瞬间脱手,朝门边飞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那人直接被撞碎了腕骨,捂着手腕痛得在地上打滚。
卧槽!
谢书辞心中一惊,回头看向谢安,后者气定神闲地坐在原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好厉害!好帅!我要学!
“你们找死?!”
见同伴受伤,为首的修士登时怒从中起,拔剑就朝几人扑了过来。
“完了完了完了!快跑!”
谢书辞怂了吧唧地大叫一声,扭头将谢安拉了起来,一边伸手去推楚归意的轮椅。
“楚闻风你也赶紧跑!”
谢书辞没管那个可以自己动的,他一手抓一个,左右兼顾,刚跑了没两步,就感觉身后一道剑风袭来。
“白痴!你不是修士吗?用灵力保护自己啊!”楚闻风远远朝他吼道。
谢书辞一愣,“啊?哦,对,我也是修士。”他把这事儿给忘了。
谢书辞运起周身灵力,覆盖在自己身上,金丹和经脉被犬妖修复之后,他体内灵力十分充沛,此刻如同一张透明的保护膜包裹着全身,那人长剑刺在白色灵力上,如同靠近一个无形屏障再不能靠近分毫。
“书辞,把灵力放出去。”楚归意提醒道。
“哦。”谢书辞懵懂地点了下头,像放屁似的,把周身灵力放了出去。外放的灵力形成一小股冲击力,直接在身边的两三个修士震飞。
“我去,我这么厉害吗?”谢书辞目瞪口呆地看着被震飞的几人。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其他客人的注意力,一眨眼的功夫,门外就簇拥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
“谁啊?不知天高地厚,敢在满江堂闹事?”
“好像是几个散修,来找那位丹修道长和他友人的麻烦?”
“这还不明白?大抵是惦记上人家的青铜药鼎和丹药了。”
“帮忙吗?说不定能捞到什么好处……”
外面讨论得热火朝天,谢书辞见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了自己的英姿,顿时觉得扬眉吐气,松开谢安和楚归意,环抱双臂走上前,给自己刚才的弱智行为找补。
他清了两下嗓子,对楚闻风说:“楚闻风,学着点儿,我这叫缓兵之计,只是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像他们这样的,我能单挑十个!”
楚闻风白了他一眼,干脆找了张桌子坐下来,“行啊,那我不动手,看你怎么一挑十。”
那几人一听,脸上烧得火辣辣的,在修真界没有什么比被丹修瞧不起武力值更羞辱人的事!
“区区一个丹修,也敢在我大放厥词?我看你是找死!”
几个修士怒发冲冠,一时间顾不上其他,拔剑全朝谢书辞奔了过来。
谢书辞一看他们动真格的,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往后逃开了,一边叫嚷:“大侠,刀剑无眼啊!”一边认怂:“楚闻风,老子开开玩笑还不行吗?”
当跑过谢安身边时,他忽然伸手按住了谢书辞,谢书辞回头一看,那两个人已经追到了眼前,“别——谢安快跑啊……”
然而下一刻,小瞎子一个回旋踢,将修士手中长剑踢飞,并拉着谢书辞退后两步,抬起长臂,稳稳接住了从空中掉落下来的长剑。
当剑柄落在谢安掌心时,一道诡异的银光快速掠过剑刃,发出一声轻微的剑鸣,剑身也抖动一二,似是疯狂想从他手里逃离。
在众人还未察觉到时,谢安握紧剑柄向下一旋,彻底压制住了剑刃的蠢蠢欲动。
嗜血过多的武器,可以敏锐察觉到主人的杀意,并同时做出反应。
逼人的戾气通过剑柄浸透谢安的掌心,恐怕已有上百条人命丧生在这把剑上,才会有如此浓郁的戾气。
他衣袍无风自动,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浸泡在鲜血和死亡里的味道,几乎唤醒了谢安体内嗜血的因子。
“谢安你干嘛呢?你那花架子就别拿出来秀了,咱们赶紧跑吧。”谢书辞一看其他人被谢安震慑住了,他悄悄凑近谢安耳边,低声说道。
谢安唇线绷紧,他从来不屑于压抑自己的本性,可此时此刻,他却咬紧了牙关,不让谢书辞察觉到分毫异样。
突然听见谢书辞在耳边说话,谢安不禁失笑。
两人身后,楚归意若有所思地看了谢安一眼。
谢安气度不凡,手执一柄长剑,将谢书辞护在身后,更是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度。
“你是何人?”
见自己的佩剑落入他人手中,修士脸色难看至极,眼神惊怒中又带着一丝忐忑。
“别废话,你还怕一个瞎子不成?”
“诸位可都听好了,这位不知从哪儿来的丹修,身上不仅揣着青铜药鼎,还有不少极品丹药,这就是放在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丹修世界,也决计拿不出这么多价值连城的丹药。诸位道友若是不相信,可以捡起地上的佩囊一看便知。”
这人见打劫不成,还打算让其他人来一起分一杯羹。
看热闹的修士们一听,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看向躺在地上的小佩囊的眼神,变得十分炙热。
那修士又道:“在下并非是想得罪几位,只是在下不相信,你们几个散修,怎么能有这么多极品丹药。难不成,是从别的丹修世家里偷来的?”
此人一番话下来,将所有矛头指向了谢书辞四人,同时给了其他人一个冠冕堂皇讨伐四人的理由;
“是啊,一个散修怎会随身携带青铜药鼎。”
“我那日便怀疑此人心术不正,说不定药鼎也是从其他丹修手里抢夺过来的。”
“极品丹药?资历深厚的丹修一生到头也未必能炼出一颗,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练得出来?倘若属实,这些丹药必定也是从其他丹修那里盗来的!”
“你们胡说!”谢书辞听他们议论纷纷,气得脸红脖子粗,“我谢书辞坐得端行得正,绝对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楚闻风双手撑着桌子跳了下来,他鄙夷地看了一圈,仿佛没察觉到众人的敌意,直接旁若无人地走到小佩囊旁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捡起佩囊,随后扔向了谢书辞。
谢书辞想伸手去接,却没想到被谢安捷足先登。
谢安接住后将佩囊一把塞进他怀里,唇瓣微动,说:“退后。”
谢书辞感觉这一刻的小瞎子有哪里不一样,他一脸懵逼地抱着佩囊,被谢安长臂一挡,就退回了楚归意身边。
“归意,这……”
谢书辞迷茫地看着楚闻风和谢安两人,见他们俩那阵仗,似乎不打一架就誓不罢休。
可对方有十来个人,更别说其他修士也开始对他们虎视眈眈,他俩不是找揍吗?
楚归意淡定地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谢书辞,给本大爷瞧好了,什么叫做以一挑十。”楚闻风趾高气昂地说,还对一边的谢安道:“谢安,你也回去吧,别瞎掺和了。”
谢安仿若未闻,一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那几名修士一而再地被瞧不起,脸都气成鹅肝色了,“今日我们就替天行道……”
楚闻风冷笑道:“白痴!”
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一条红火色长鞭,鞭子浑身都是倒刺,楚闻风手臂一挥,立刻掀起一道劲风,扎得人皮肤刺痛。
“一根手指就想对付我?笑话。”楚闻风年轻气盛,还没等对方几人做出反应,便挥着长鞭冲进了人堆。
谢书辞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行云流水的动作、那鞭子甩到对方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都让谢书辞一阵后怕。
眼看着楚闻风小小身形周旋在七八个修士之间完全不落下风,谢书辞后背一阵发凉。
打从一见面他就跟这小子不对付,他俩没少斗嘴互相挖苦,他以为这小子跟自己一样,是个没什么本事又爱装逼的性格,谁知道他还真有本事?!
谢书辞忽然正经地朝楚归意鞠了一躬,郑重其事地说:“多谢令师弟不杀之恩。”
楚归意:“……”
“这是……飞禽九节鞭?”
旁边有人认出了楚闻风手里的武器。
“怎、怎么可能?我可记得,飞禽九节鞭是瀛洲楚家首席大弟子的武器,怎么会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
打斗中的修士也听见了众人的谈论声,见从楚闻风身上讨不到好处,他们便将矛头转向了一直没有动作、还是个瞎子的谢安。
“谢安小心!”谢书辞焦急地大喊一声。
谢安唇角微扬,长剑在手中流转,如流动的银河一般,空中划过几道流光,直取对方的脖颈。
谢书辞一愣,旋即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呼吸乱了一瞬,小瞎子他……不是花架子?
匆忙间,谢书辞慌乱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入耳朵。
谢安眉心一皱,剑峰一偏,擦着对方的肩膀划了过去。
“这剑法?我没看错吧?”
“这是逍遥剑法?!”
那人被谢安划破肩膀,回身一剑就朝谢安刺了过来。
谢书辞顾不得其他,脚步下意识动了起来。
余光中,楚归意手臂一抬,一把飞剑从他袖中飞出,钉入那人握剑的手腕,一声惨叫后,剑应声落地。
谢安神色淡淡,丝毫未察觉危险,将长剑收至身侧。
谢书辞如同吞了只苍蝇,脚步顿在原地,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又转。
这三人表情一个比一个淡定,出手却一个比一个还狠。
谢书辞: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一番操作下来,吃瓜群众都看呆了:
“……”
“一个逍遥门,一个瀛洲楚家。”
“谁他娘的说他们是散修?”却一个比一个还狠。
谢书辞: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一番操作下来,吃瓜群众都看呆了:
“……”
“一个逍遥门,一个瀛洲楚家。”
“谁他娘的说他们是散修?”却一个比一个还狠。
谢书辞: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一番操作下来,吃瓜群众都看呆了:
“……”
“一个逍遥门,一个瀛洲楚家。”
“谁他娘的说他们是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