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东褚一脸痴迷的回味,
“怜怜姑娘,人如其名,生的弱不胜衣,我见犹怜,身姿窈窕,小腰不盈一握,那一双眼儿啊……啧啧……”
倪东褚摇头叹息,
“一双眼儿便如那盈盈秋水一般,欲语还休,似嗔似怨,让人瞧一眼便沉溺其中,恨不能淹死在里头……”
倪东褚说的摇头晃脑,文子丰却是一脸的不屑,
“甚么弱不胜衣,这不就是个病秧子么?”
他惯来喜欢那些高大丰满的女子,对倪东褚喜欢那种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女人,却是最瞧不上的,那样的女人腰细细地,搂在怀里,若是手上一个没收住,腰都能搂折了,不好不好!
倪东褚嗤道,
“你懂个屁!”
一旁的牟彪闻听倪东褚那句“欲语还休,似嗔似怨”不由想起了自己这一辈子怕是不能得见的韩五小姐,韩五小姐相貌绝佳,但是性子极好,极是活泼开朗,笑起来时眼儿弯弯的似两轮月芽一般,里头似有点点星光闪耀,也是让人瞧一眼便沉溺其中……
想着想着,突然脑子里冒出一双眼来,那一双眼黑白分明,里头干净透亮,却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纯真,带着历经沧桑过后,还能满怀希望的勇敢,就感觉那眼睛的主人似是也同自己一样,经历过不同的人生般。
“好似……她的眼儿也不比韩五小姐的差……”
于是牟彪便对那怜怜姑娘起了好奇之心,
“去瞧瞧看,看看是不是当真国色天香,看看是不是真如那般欲语还休……”
即是牟八少爷来了兴趣,二位狐朋狗友必是欣然陪同前往,只三人临时起意,去到那仙香阁时已经挺晚了,到了怜怜姑娘的茯苓院时,大堂之中已经宾客满坐,三人也不挑,选了角落处的一张桌子。
三个一坐下,立时便有人过来招呼,
“三位大爷,要喝甚么茶?”
来招呼的人乃是一身青衣,腰缠月白腰带的侍女,侍女做的男装打扮,头上高高扎了马尾,用二指宽的绸缎发带紧紧扎了,月白发带与腰带同色,两端绣了式样好看的各色花朵,长长垂到颈后,走动起来飘逸好看,脚下蹬了厚底的男靴,虽做的男装打扮,但那腰带扎得紧,将前头高高耸起的胸脯和后头蜜桃一般的臀部全数勾勒了出来,瞧在眼里比起女装又是一番不同的风情。
牟彪饶有兴趣的打量那满脸笑容的侍女,倪东褚与文子丰二人却是将目光投向那台上正在跳舞的西域舞娘,那舞娘高挑丰满,皮肤白的发光,腿长腰细,正是文子丰的菜。
文子丰看得目不转睛,口干舌燥,伸手从怀里摸出三十两银子,挥手赶开侍女,
“任是上甚么茶都成,别挡着小爷们看歌舞……”
侍女久在这风月之地,见惯了这种年纪不大,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闻言含笑退下。
大厅之中众人看着那西域舞娘一阵扭腰摆臀,身子似蛇一般扭得人心头火起,引得个个猛灌茶水,最后一个高抬腿,裙摆之下的大白腿一闪而没,然后一个旋身退了下去,众人发出一阵惋惜的哄叫,也不知是惋惜舞娘就这么下去了,还是惋惜那舞娘刚才一下了,没彻底露出裙下的风情。
之后便是那怜怜姑娘出场了,竟是素面朝天,布衣荆钗,手挎竹篮,做了一介村姑打扮,她生的瘦弱,腰细腿长,提着篮子做走在乡间小径的模样,扭腰摆胯之间,款款走来,那细条儿的腰身,仿如新抽的柳树一般,在风中缓缓轻摆,那腰间扭的哟,让人恨不得上去帮她提了手里的竹篮,生怕累着了佳人!
倪东褚看的是双眼发直,伸手拉了拉文子丰,
“你瞧瞧,这才是弱柳拂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文子丰眯着眼儿仔细看那怜怜姑娘的身姿,摇头道,
“太瘦了,上床都怕硌着我的骨头……”
“嗤……粗俗……我就说你粗俗……”
文子丰哼道,
“我粗不粗……俗……又不用你知晓……”
倪东褚一翻白眼,说话间,有人吹起了笛子,笛声空灵细碎,再配上提篮而来的怜怜姑娘,众人只觉是仿发那乡间雾霭之中,缓缓走来了一位妙龄的美貌村姑,这厢拂叶穿林走来,怜怜姑娘放下竹篮,做远眺遥望之状,面上的表情开始期待心喜,之后忐忑忧郁,最后失望落寞,然后身子微微一摆便开始翩翩起舞了。
怜怜姑娘看着瘦弱,实则自小练舞,身子柔韧,,腰肢有力,小腰一扭,上半身便向后伏了下去,那苗条的小身儿,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就那么软了下去,让人恨不得上前去一把扶住……
倪东褚看的啧啧有声,文子丰是连连摇头,牟彪却是一双眼四处乱瞟,只盯着那穿花蝴蝶般的侍女在各桌来回走动,二人看罢那怜怜姑娘一曲终了,犹自回味着,转头见牟彪正盯着身边的侍女看,不由嘿嘿一阵怪笑,
“啸林果然与众不同,那台上的美人儿不喜欢,倒是瞧上了侍女……”
二人仔细打量那侍女,生的眉眼如画,身材纤浓适度,果然有几分姿色,文子丰笑着招手叫那侍女过来,一指牟彪道,
“我们公子爷瞧上你了,还不过来伺候……”
那侍女笑盈盈看向牟彪,上前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