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个人时,日子是一个人的过法。
太多的心思,都花在了工作上,偶尔,也会感到孤独。
而现在,身边躺着她时,心里却是从未曾有过的踏实,对未来有所期的幸福与充实。
沈寒御想要让她开心些。
所以他是真的费了心思,去查找桑明朗的下落。
想找桑明朗,就势必要查出对桑家不利的人是谁。
在他查到些许蛛丝马迹时,他接到了警告电话,让他置身事外,不要多管闲事。
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威胁他,沈寒御当然不予理会,照查不误。
某天晚上,他去接桑浅浅下班时,半途突然遭遇枪击,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桑浅浅失魂落魄赶到医院时。
郭木杨急得不行,来回踱步,那么冷的天,头上都是汗。
见到桑浅浅,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沈寒御查找桑明朗行踪中,接到那个匿名警告电话的事说了。
“桑小姐,桑家得罪的,不是一般人。他们是真的要寒御的命,都用上枪了,根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他踟蹰着,话有些难以出口,可为了沈寒御,却又不能不说,“你还是别让寒御再查桑家那些事了,也别,让他替你找你哥了。”
桑浅浅的身体颤得厉害,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身形摇晃了两下。
有那么瞬间,郭木杨以为她会晕倒,然而她定了定神,平静地说:“好。”
然后她就默默地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坐了七八个小时,直到沈寒御从急救室被推出来。
他身上有三处枪伤,最严重的一处,离着心脏不过两厘米。
这一次,算是沈寒御命大,可是如果他接着查下去呢?
会不会,还有下一次。
那天晚上,桑浅浅在医院守了沈寒御一整夜。
翌日上午,有人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进来,一进门,就狠狠扇了桑浅浅一耳光。
来的人,是夏思彤。
沈寒御出国后,据说夏思彤也出了国,这几年一直跟沈寒御在同一个城市。
她得到沈寒御受伤的消息,立刻赶回国,得知沈寒御和桑浅浅竟然同居,怒不可遏。
她用最难听恶毒的话,辱骂桑浅浅,说她配不上沈寒御,说她靠近沈寒御是不怀好意别有所图,说她......是个灾星,但凡沈寒御遇上她,就不会有好事。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害得沈家那么惨,还能腆着脸和寒御哥在一起。”
夏思彤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因为厌恶与嫉妒变得有些扭曲,“真以为寒御哥能真心对你?他留你在身边,不过只是排遣寂寞,报复桑家而已!”
她指着病房房门,神色仇恨地要桑浅浅滚。
“以后别再来医院。顺便,把你在御溪台的东西都搬走,不然我会直接扔了。”
夏思彤轻蔑地说,“桑浅浅,我告诉你,我跟寒御哥在沈家叔叔和阿姨还在的时候,就有了婚约,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仗着那张脸爬上了寒御哥的床,还真以为自己能登堂入室了?别做白日梦了!”
桑浅浅不是不能去反驳夏思彤那些可笑的说辞。
可是目光落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昏睡不醒的男人身上。
她的唇动了动,最终,默默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