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明朗点头,“三个月,够了。”
他现在加把劲,三个月后,明城分公司的事估计也尘埃落定,能走上正轨了。
到时,他再陪着妹妹,一起去京城。
送桑浅浅回学校时,才刚到医学院楼下。
桑明朗一眼瞥见树荫下的修长身影,眼神骤冷。
“看见那人没?你还没去京城,他却来找你了。”
桑明朗语气很冷,“今天你别拦着我,先让我出口恶气再说。”
他压根没等桑浅浅说话,就奔了过去,一把扯着谢时安的衣领子,将他狠狠掼在树上,卡着他脖颈,黑着脸抡拳砸下。
谢时安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也不躲闪,就那么任由桑明朗打。
他的口鼻很快鲜血直流,脸上血迹斑斑的,却只是咬牙死死忍着。
几名路过的师生不知内情,上前劝架。
桑明朗松了手,却冷着脸,长腿咣咣两脚,重重踹在谢时安的膝盖处。
谢时安痛得脸色发白,踉跄着跪倒在地。
那几名师生要报警,谢时安擦了擦唇角的血,勉强笑了笑,“没事,是我该打。”
师生错愕,面面相觑。
心道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被人打成这样,还说自己该打?
也不好再管闲事,走了。
谢时安扶着树,艰难地站起身来,就看到了几步开外,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的桑浅浅。
他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翻滚煎熬,“浅浅,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人要对沈寒御不利,我不是故意带他进去的......”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桑明朗怒道,“我妹妹的婚礼因为你毁了,沈寒御人差点就没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假惺惺跑来说对不起,什么意思?挑衅呢?”
他寒着脸,目光如刀子剜在谢时安身上,“别以为警方放了你,你就真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了!”
“浅浅,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谢时安神色很是愧疚,“若是知道,你结婚那天,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找你的。”
桑浅浅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很淡。
虽然,她已经决定以后会去京城找谢时安。
可想到沈寒御命垂一线,想到自己在医院守着沈寒御提心吊胆的日日夜夜,她就没法原谅谢时安。
谢时安似乎也没指望她原谅。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一瘸一拐地走到桑浅浅跟前,“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法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谢时安目光晦暗地看着她,嗓音嘶哑,“浅浅,对不起。”
说完,他便将那张支票,塞进桑浅浅手里,竟是,就这么走了。
桑浅浅也不知谢时安搞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她扫了眼支票,上面的数额,竟是高得吓人。
桑明朗也被震到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谢时安搞什么?背里干坏事,明里拿钱来砸?”
桑浅浅没说话,慢慢地将那支票收进包里。
桑明朗拦住她,皱眉,“你干嘛?真打算要谢时安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