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她才过去,就一眼望见了阮晓霜,正和谢时安在走廊里说着什么。
阮晓霜眼睛红红的,谢时安的脸色却很有些紧绷。
桑浅浅正迟疑要不要回避,谢时安已然看见了她,“浅浅。”
桑浅浅只好顿住脚步。
谢时安大步过来:“有事找我?”
“没,就过来跟你说声谢谢。”
桑浅浅笑了笑,“不过下次还是别这样了,不然科室同事误会,传出什么就不好了。”
谢时安心里有点苦涩,“好。”
“浅浅,你也在这家医院做大夫?”
阮晓霜听到他们的对话,又是惊喜,又是嗔怪,“你来了京城,怎么不联系我?”
桑浅浅咳了咳,“刚来新单位,有点忙,本来打算等过几天再找晓霜姐的。”
两人正说着话,那头有护士来叫谢时安,谢时安匆忙去了。
阮晓霜拉住桑浅浅的手,“也别过几天了,明天晚上好不好?我请你吃饭。”
明天是周六,桑浅浅有时间,点了点头。
她想起什么,“你大哥病好些了吗?”
当时阮晓霜没能来参加桑浅浅的婚礼,说是她大哥阮承病得很重,只派人送了礼物过来。
“还没,我大哥本来就身体不好,这次又是心病,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恢复。”
阮晓霜神色有几分黯然,“时安跟我大哥彻底决裂,卖了名下的资产,说再也不想掺和谢家的事,连见都不肯回去见我大哥。”
当日桑浅浅和沈寒御的婚礼上发生枪击案,所有的消息全都被严密封锁,阮晓霜一直以为婚礼还挺顺利的。
她不知谢时安被警方怀疑为杀人凶手,在警局被关了四天,更不知道,谢时安给桑浅浅送去巨额支票的事。
很多事,阮承和谢时安都不曾告诉阮晓霜,她也习惯从不打听他们之间的事。
是以只觉谢时安这段时间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全都是要阮承的命。
任凭阮晓霜怎么劝,他也不肯听,问到底为什么要跟阮承闹翻,谢时安也不肯说。
桑浅浅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阮晓霜很快调整了情绪,露出笑容,“你是一个人来京城的?”
桑浅浅也没隐瞒,“我跟我哥来的。”
阮晓霜微怔,静了两秒,才轻声说:“你哥他,还好吗?”
桑浅浅也不知道她哥到底告没告诉阮晓霜自己装穷的真相,只能含糊道:“还好。”
好在,阮晓霜没再问她哥,两人聊了些别的,约着翌日晚上再见。
......
中午,桑明朗在办公室刚处理完事情,一抬头,就见到了推门进来的沈寒御。
他也没惊讶,指了指椅子:“坐。”
端起旁边助理帮忙点的盒饭,正要吃,扫了眼沈寒御,桑明朗还是问了句,“吃了没?没吃我让人给你点一份?”
沈寒御拉过椅子坐下,淡淡道:“吃了。”
“怎么突然来京城了?想见我妹?”
桑明朗扒了口饭菜,“现在就别想了,趁早回明城去吧。”
沈寒御沉默了一会儿,“今天早上,我们已经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