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见墨玄珲抽出挂在墙壁上的佩剑后便出了房门,心下担心墨玄珲出声后便跟了上去。
东致因为担心严威安驱动卵,也是日日夜不能寐,此刻正披着衣裳坐在桌前苦难着。
下一秒,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东致下意识抬头望去,这一望便对上了墨玄珲的眼睛,吓得东致瞬间腿软了三分。
“墨玄珲你来干什么”东致咽了咽口水,心中吓得不行,面上却依旧故作镇定。
墨玄珲闻言东致这话,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事一般,明明嘴角也上扬了几分,可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这种感觉,让人看了格外瘆得慌。
墨玄珲不愿与东致多说,抬手便将雪白而反光的利剑架在了东致的脖子上。
若说东致这人在乎什么,便也就是自己那个被严威安害了的徒弟,当初给慕朝烟换血也是为了自己。
可如今见识了二人的手段,他心中也是着实慌了这么久。
看到这个样子的墨玄珲,东致也不是个傻子,心中也已然知晓肯定是严威安驱动卵了,不然墨玄珲也不会大半夜的上门来。
“快说,你又给王妃下了什么蛊”
轻尘没有墨玄珲这么好的定力,在墨玄珲来找东致时,他也已经猜测出慕朝烟昏迷一事和东致脱不了干系。
面前的东致虽然看起来十分镇定,一点也不慌张的样子,可只要仔细看,便能看见东致那因为紧张而一直紧握的拳头。
墨玄珲虽然多的话一句未说,可那架在东致脖子上的利剑却是又贴近了几分。
东致只觉得脖颈一疼,而后抬手摸了摸便发现已经割出了轻微的一道伤痕。
“说与不说,你自己好生想清楚”
墨玄珲眯了眯黑眸,无声的握紧了剑柄。
东致回想着面前这人的手段,再思虑一番道:“这次给慕朝烟换血,我可什么手段都没有使,当日你也是一直盯着我的,我至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什么”
东致话罢,继而话锋一转,“我的确没有从中作梗,不过之前严威安给我朝夕相处的徒弟下了蛊,那蛊前生容易产生卵,约莫便在那时,我体内就有了卵,后来和慕朝烟换血,想来也是将那款一并换了过去。”
话说到这里,墨玄珲显然是懂了东致的意思。
东致这话说的明白,可也不明白。
他说明了自己没有动手,还说明了慕朝烟昏迷的可能性原因,这话说的高明,让人听了挑不出错处,可墨玄珲明白,东致这是在为自己又找后路。
他本就擅长与蛊毒,便说明严威安的款在他体内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给慕朝烟准备换血之事,也是筹备了几日,在这几日里,东致明明有时间说明这件事,可他一直没说,显然东致是有目的将卵转移慕朝烟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