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副将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越发觉得陌生,越发觉得看不懂蔡军官,心如死灰的吴副将冷笑道:“蔡军官,你如果这样说的话,在下不敢苟同,万千百姓的性命不是草芥,我将亲自带兵,返回西沧,清君侧”
原本准备转身离开的蔡军官,听着吴副将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心如刀割的看着吴副将。
蔡军官眼神中充满凄凉和心痛,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走出营帐外,临了,蔡军官无奈的说道:“吴副将受了惊吓,神志不清,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吴副将离开这里半步”
屋内的吴副将听到这话大吼道:“将军,你怎能软禁我”
吴副将的吼声久久的回荡在蔡军官的身后,蔡军官无奈的低下头,终是没有回头一次。
自那以后,所有的将士都知道黑布下面是什么样骇人的所在,一时之间,军营中各种骇人听闻的说法流言四起,原本士气大振的边境军营,现在人心惶惶。
翌日清晨,突然一个瘦弱的将士疯癫的跑了出来,俨然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其他的将士纷纷闻讯赶来,看着昔日的同僚,此时变成这个模样,将士们个个愁云满面。
“拖出去”蔡军官一声令下,看着疯癫的将士气愤的训斥众人,“你们跟着我从军打仗这么多年,什么骷髅白骨,血肉模糊没有见过,这样小小的场面,你们就被吓住了吗”
一时之间,将士们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什么。
尽管蔡军官见到这样的场景就大声训斥,更有甚者会严厉惩罚,但是这并不足以让将士们缓解内心的恐惧,即使默不作声,私底下还是人心惶惶。
蔡军官独自一人回到营帐中,此时军营的各种变化,蔡军官都看在眼里,种种异动都骇人听闻。
蔡军官愁云惨淡的看着布防图,脸上皱纹的沟壑中满满都是愁苦,心里暗暗想着,看来如今只能有这个唯一一个办法了。
蔡军官手中攥紧布防图的一角,想着:可以先佯装跟东华打上一场,本就士气衰弱,定然支撑不了多久,后以损失惨重为借口,然后请旨撤兵,这样一来,不仅名正言顺,自己也是服从命令,没有半点违抗的罪名了。
想到这里,蔡军官心中略微舒展开来,原本愁苦的脸庞也略微有所改观,心中暗暗的下了这个决定。
蔡军官自以为自己的决定天衣无缝,心中也开始慢慢的好受了起来。
原本看着黑布铁笼都会绕道走的蔡军官,如今没有办法,只能让人把这些活死人运送到作战场地。
“你听说了吗蔡军官准备让我们把那些活死人运送到边境作战场地。”军营中的小将士私底下议论纷纷。
其他将士大惊失色,连忙摆手,“太可怕了,我可不想运送那些活死人,我宁愿上战场杀敌而死,也不想被他们吓死。”
“是啊,是啊,太可怕了”其他的将士也纷纷应和。
此时西沧边境大营中根本谈不上什么军心,什么士气,人人都在惶恐中度日如年。
“得我命令,即刻起,准备好你们的武器和行装,立刻转出发”蔡军官气势恢宏的一声令下,将士们得令,仍旧精神焕散。
蔡军官没有办法,只能用物质提起将士们的士气,虽然没准备真真正正的厮杀,但是这样的士气,到时候只会死伤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