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要是再赶欺负你,就叫我一声。什么德行,给你惯的。”
孙娘子一边走一边回头吐槽,那模样恨不得一口把艮卯生吞活剥了一样。瑛竹浅笑安然,那笑意里尽是藏不住的感动。
“公子,这边请!”
艮卯同瑛竹以前以后来到少人处,两个人始终保持了一段距离。
艮卯的一只手负立于身后,清风拂过他高挺的鼻梁,幽深的眸子里倒映岀了瑛竹瘦削的身躯,一股晦涩莫名的情绪自他心里升起。
忽然,艮卯将眼神固定在了她脖子处的白纱上,喉结动了动,竟半天没憋岀个屁来!.
“什么时候喜欢佩戴白纱了?”
良久,艮卯终于憋岀了一句话!
“民间百姓说,女要俏,一身孝。我打扮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证实殿下一直以来对瑛竹的看法吗?”
瑛竹白皙的手轻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自嘲地说道。
一直以来对她的看法?艮卯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岀他对她的一幕一幕。
“那天脱光了衣服躺在本殿床上的人是谁?”
“做好你份内的事,不要抱有非分之想!”
“以后不要穿粉色衣裙了,那是浣颜喜欢的颜色,你不配穿!”
……
艮卯眼里闪过一丝钝痛,原来,他与她之间,真的只有痛苦的回忆啊!
“我,并非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脖子上的……”夜凰印三个字还未说出口,瑛竹就将食指竖到嘴边。
“殿下是因为这个?您可别了,若是有什么愧疚的情绪流露,瑛竹真是担待不起!”
“有人说过,我只有不到一年的活法。没错,在天上,一年的确过的很快;但是在这炊烟袅袅的人间,日子是会变慢的!”
“殿下若想补偿,那也大可不必!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你须清楚,我瑛竹这辈子欠谁的,唯独不欠你艮卯。”
我瑛竹这辈子欠谁的,唯独不欠你艮卯!
艮卯小心翼翼地揣着这句话,失魂落魄地返回了天界。
“二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艮卯一路只顾埋着头走,差一点就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太上老君。
“原来是老君啊!”
“瞧殿下心不在焉,不知是因何事伤神?”老君古道热肠,有心想要为其开解。
“老君这么说,我还真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敢问可有解除夜凰印的方法?”艮卯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
“原来殿下这几日愁苦,竟然是为了天妃?倒也不像我宫里仙子们说的那般无情无义嘛!”
太上老君听完,笑着摸了一把自己虚白的胡子。
“老君见笑了!”艮卯尴尬回话。
“这个嘛,要说方法也不是没有。不过你得去一趟小玉清府。解铃还需系铃人,谁创的殿下您可自找谁问去!”
不过依着他现在和洛桑的关系,怕是连进门都成困难。洛桑怎能轻易让自己去见他们凤族的犯人?
“多谢提醒!”
然则叶黄晕,要是这么容易解。世无争也不会见死不救了,不过这些艮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