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只有的五条稚顾不上疼, 他连忙跑到伏黑惠和影山律的身边,抱住他们:“不哭不哭,已经没事哦~”
江户川柯南表情严肃:“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动手打了你们吗?!”
撞到了脊椎一时间失去了行动能力的黑井美里眼尖地看到了伏黑甚尔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
“大家小心!他没晕过去!”
江户川柯南简直不敢置信,竟然还有人能挨了他的足球不晕?!
伏黑甚尔当然晕过去了, 但强悍的肉.体让他很快地就从晕眩中恢复了过来。
“啊, 真是个顽皮的孩子呢~”伏黑甚尔从地上站起来, 虽然只是一群小孩子,但他也散发出了那股无比血腥的杀气。
糟糕了!
江户川柯南立刻拿用手表瞄准了他,但下一秒,一双大手握住了手表。
射出的超能力版·麻醉针只是让伏黑甚尔身形一晃,然后就像无事发生那样。
“!!!”江户川柯南, “大家快跑!”
话还没喊完, 江户川柯南的脚就已经离开的地面。
要死了吗?生命的最后,江户川柯南竟然显得格外平静。
接着, 他就听到了一声宛如屋顶被炸飞的巨响。
“咚——”
屋顶的一部分高高地落下砸在脚边, 江户川柯南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呆呆抬起来,让他的脑内警报响个不停的男人已经在物理层面上了天。
带着新交的朋友回来的五条悟有些惊讶:“杰去哪里了?怎么是茂夫在收拾烂摊子?”
对哦,因为影山茂夫一直表现得太过无害,他都忘记了影山茂夫是超能力者来着。
不是被伏黑甚尔杀过很多的【异能力者】, 而是世界上仅有两个的超能力者之一。
打断了【愤怒】的读条, 出现的【???】的状态的影山茂夫可是比【愤怒】更可怕的存在啊!
“尼酱!”五条稚很生气地向五条悟告状,“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惠惠的!就让惠惠永远留在我们家吧!”
“啊?”五条悟不知道五条稚怎么又强调起了这一点,而且啊, 他这么辛苦地买完蛋糕回来,稚酱既然不是先对他说辛苦了, 而是和他说伏黑惠的事情, 这一点也让五条悟有点吃味。
“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人呢?!”
十分钟后,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夏油杰终于被找到了。
五条悟去高专带来了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家入硝子,工作量增加的家入硝子脸黑得十分可怕,给夏油杰治疗的时候,也用了最痛的方式。
“好可怕哦!幸好我能自己奶自己。”五条悟后怕地抱住五条稚。
“稚酱,干嘛摆出这种表情啊!”肉乎乎的小脸就在嘴边,这样还不上去嘬一口,简直不是五条悟的作风!
但五条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推开烦人的五条悟。
“稚酱,不要紧的,杰会没事的,他可是咒术师欸~咒术师的生命都是像蟑螂一样顽强的存在啦!”
五条稚将头抵在了五条悟的额头上,伸着小胳膊抱住他。
“尼酱,这不是你的错哦。”
虽然五条悟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轻佻,但怎么可能瞒得过一起长大的五条稚呢。
五条悟愣了一下,然后神情放松地贴着五条稚:“被稚酱发现了啊……”
五条稚拍拍他的脸:“尼酱就算哭也没关系的,我的肩膀会借给你的!”
五条悟有些苦笑不得,但显然又十分享受他的关心。
“好哦~”让他哭,五条悟是哭不出来的,但这次的事情他的确有一点责任。
五条悟知道伏黑甚尔。
或者更早一点,禅院甚尔。
最初的时间线里,那个男人如若无人般地进入了五条家还大摇大摆地在他面前晃了一圈。
接着第一次回溯时间线开始,五条悟就和他有了好几次的合作。
虽然他很贵,但不得不说很值那个价钱,更重要的是——他的确很有用!
没有一丝咒力,也没有异能力,咒术师和异能力者都看不起他的存在,三分的胜利在这样的轻敌下也要变成七分,更不用说这个男人的实力不管在哪里都能算得上顶尖。
一百零一次的读档里,五条悟和他不止合作过一次,对他的实力还算是清楚。
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伏黑甚尔了。
十年过去,他是变强了?还是变弱了?咒术师的一边?诅咒师的一边?异能力者的一边?还是政-府的一边?五条悟并不在意。
不管对手是谁,五条悟都有自信能将敌人以碾压的姿态打倒。
但他忘记了。
自己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夏油杰的实力很强,他对五条悟说交给他没问题,五条悟就信了。
他们两个人能成为挚友,在狂妄这一点上,或许是一样的。
五条悟因为自己的狂妄,失去了唯一的双生弟弟。
夏油杰因为自己的狂妄,差一点让理子和稚酱遇险,就连和这件事毫不相关的几个孩子,也被卷入了这场危险之中。
明明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痛苦了,结果……他还是没学乖吗?!
“尼酱,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哦。”
五条稚看到家入硝子从房间里出来,连忙抛弃五条悟迎上去。
家入硝子疲惫的眼睛看到五条稚柔和了许多,揉揉他的脑袋:“杰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哦。”
五条稚摇摇头:“那个男人,就是那个胸很大的男人,他醒了吗?”如果按照以往的规律,五条稚会称呼伏黑甚尔为“惠惠的亲生爸爸”,但因为经历了那种事情后,他已经不想承认惠惠有这种爸爸了!
家入硝子愣了一下,然后才说:“已经醒了哦,稚酱要去看他吗?”
五条稚绷着严肃的脸点点头。
伏黑甚尔伤得很重,失去理智的影山茂夫根本没有“可能伤到人”的概念。
好朋友在自己的面前被抢走了,很温柔的大姐姐被打伤了,弟弟和更小的孩子的哭声穿破梦境传入他的耳中。
很生气,影山茂夫很生气。
于是他醒了。
超能力者和异能力者之所以有区别,是因为异能力者有各种各样的前置条件,比如说要触碰某样东西,才能控制它的重力,比如说必须要借助外套才能使用异能力。
但是超能力不是这样的。
伏黑甚尔毫无预兆地飞上了天,然后重重地砸了下来。
虽然只是单纯用高度来伤人,但这样才是最可怕的。
全身骨折。
伏黑甚尔从万米高空摔下是甚至是冒着火的。
砸到地上还能残存一口气,虽说有五条悟帮忙卸去一部分力量,不至于让这个地方变成被导弹轰炸过的凄惨模样的原因在,但伏黑甚尔的肉.体强度真的是让人大吃一惊!
经过家入硝子的治疗,伏黑甚尔已经快好了,虽然还是多处骨折的程度,但只要再静养一个月、不,按照他的恢复能力最多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了!
至于为什么不把他完全治好……
——这个男人可是将夏油杰达成重伤!将黑井美里打伤!还差点伤害小朋友们!
五条稚进去的时候,伏黑甚尔正在睡觉,家入硝子不是正经医生,这里也只是临时弄出来的病房,伏黑甚尔也就不需要像普通病人一样做检查打麻药开刀动手术。
五条稚抱了一个椅子放在床旁边,然后坐上去。
“你有名字吗?”五条稚问,“总不能一直喊你喂吧?老师说这样很不礼貌的。”
伏黑甚尔像是睡得熟极了,睫毛都不带颤一下的。
五条稚就将身子往前倾,去扒拉他的眼皮想看看他睡着了没有。
家入硝子是个不拘小节的奶妈,带来的那点绷带都给重伤的夏油杰用上了,伏黑甚尔连个绷带的包装袋都没蹭上。只不过出于某种奇怪的仪式感,家入硝子还是用传单撕成条给他随意地包扎了一下。
只不过因为撕成窄窄的细条太费功夫,没多少耐心的家入硝子直接选择了最狂暴的撕法,所以躺着的伏黑甚尔看上去像是穿了件古希腊风格的乞丐装。
“胸很大性格很不好脸上还有疤而且对惠惠还很坏的叔叔,你醒了吗?”
“起床了,太阳已经要晒屁.股了哦~”五条稚选择用夏油杰平时喊他的语气。
伏黑甚尔没反应,于是五条稚就用了夏油杰平时喊五条悟起床的语气。
“喂!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快点起来了!”
伏黑甚尔像是伤得很重一般,就连呼吸也是若有若无的。
五条稚的个子矮身体小四肢断,只能爬到床上去喊人。
五条稚坐在伏黑甚尔的胸口,趴下身子去扒他的眼皮。
短短的手肉乎乎的,软绵绵地戳在眼皮上,十分烦人,诠释了熊孩子是如何让人生气的!
伏黑甚尔果不其然地火大了起来,但他并不想理会这个烦人的小鬼,于是还是那副随时会死掉的模样。
五条稚能感觉到伏黑甚尔对自己的不喜,但因为他也不怎么喜欢伏黑甚尔,所以并没有把他的不喜欢当一回事。
见无论如何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五条稚很无奈地鼓起了脸。
但他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只能坐在他的大-胸上发呆。
“好软哦~”五条稚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像是玩蹦蹦床一样地用弹了弹身体。
然后对这样的弹性十分惊奇。
肌肉是只有在用力状态下才会变得坚硬起来的神奇存在,因为体术对咒术师来说也十分重要,所以锻炼得十分完美的五条悟身上也有很多的肌肉。
但五条悟的肌肉显然不像伏黑甚尔怎么夸张。五条悟的肌肉是流畅的,虽然充满了爆发力,但一套衣服就能遮住,外表看起来十分匀称,只有亲自挨了他的拳头,才能知道他的力量是多么的富有爆发力。
但伏黑甚尔不一样,饱满的肌肉将衣服撑得大大的,他还喜欢穿略贴身的衣服。且由于小白脸的职业素养,将饱满的肌肉控制在一个不夸张到让人失去欲.望的程度。只觉得有满满的荷尔蒙化为实质一般的扑面而来。
虽然是一个小白脸,但比起那张脸,他的身体才是第一眼就能人富婆们趋之若鹜的存在。
毕竟这年头小白脸不好混,总要有一些自己的风格才能在众多小白脸之中脱颖而出。
五条稚是欣赏不来成熟大人的魅力的,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垫子坐着十分好玩。
五条悟和夏油杰虽然都有胸肌,但两个加起来也比不过伏黑甚尔一个的。
“好大哦!”捏着柔软富有弹性的大-胸,五条稚十分惊奇。
“搞不好惠惠的亲生爸爸不是真的爸爸,而是妈妈一样的存在。”五条稚到底是年纪小,对男人和女人的分辨还不是那么清楚。
五条稚突然有些心虚,弹簧一样地跳起来,还做贼心虚地将手藏到身后。
糟糕了糟糕了糟糕了!他好像对惠惠的妈妈?做了很过分的事情QAQ。
虽然因为年纪小,性别教育还没提上日程。虽然还没有男女之别的意识,但五条稚也是知道女孩子的一些身体部位是不能乱碰的。
“因为是女扮男装生下了孩子,所以才会对惠惠冷言冷语,因为——”
“闭嘴!”伏黑甚尔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五条稚,“你还敢进来?不要我把你杀掉吗?”
五条稚老实地说:“尼酱会保护我的。”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虽然很不甘心,但事实就是这样,五条悟在门外就代表了他无法对这个烦人的小鬼下手。
“惠惠的亲生妈——”
五条稚的话才刚开了一个头,就被伏黑甚尔暴躁地打断了:“我是他爸爸!”
伏黑甚尔以为他还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一会,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五条稚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幽幽地说:“哦,你还知道你是他爸爸啊。”
伏黑甚尔:“……”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可怕了吗?!还会套话了!
伏黑甚尔十分爽快地选择了摆烂:“有什么事情快点说!”他已经能猜到会听到那些废话了。
真是的,为什么他都已经全身骨折地躺在床上了,还是不让他清净啊!
五条稚却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而是睁着眼睛好奇地问:“我应该要叫你什么?”
伏黑甚尔本来想说“你随便怎么叫都行”,然而一想起刚才那句把他雷得头皮发麻头发竖起的“惠惠的妈妈”,他立刻就放弃了高冷路线。
“伏黑,你叫我伏黑就好了。”
五条稚是个有礼貌的孩子,他喊:“伏黑阿姨。”虽然伏黑甚尔还是伏黑甚尔,但女性的伏黑甚尔和男性的伏黑甚尔在五条稚这里差别很大。
怀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十个月的生理疼痛,一辈子的后遗症,和各种各样的其他问题。五条稚能多少谅解“妈妈”的辛苦。
但也只是谅解。
“虽然你生下惠惠很辛苦,但是——”
伏黑甚尔的五官都快扭曲了:“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五条稚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种事情。
“是啊,是男人,但是有什么事情吗?”
伏黑甚尔不该对他的年纪抱有太大的期待的。是啊,是十六岁,但又怎么样呢?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只是一个被时间抛弃停留在六岁的小鬼罢了!
“我没有女扮男装,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呢!”
伏黑甚尔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你是在歧视男人吗?!男人为什么不能生孩子!”“男人就该生孩子”的这一套理论是加茂家大长老的女儿告诉他的,虽然没被对方洗脑,但因为对方在自己的耳边念叨得次数太多,五条稚对这套说辞也很熟悉。
最近在看狗血电视剧的五条稚已经在脑海里喂伏黑甚尔演完了八十集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