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觉得只要五条稚开心就好,其他的事情安心交给他就好!于是也没有这么教过他这些东西。
三岁半·刚觉醒术式·五条惠:“……”究竟谁才是长辈?是什么给了五条稚一种他比对方还要厉害的错觉?
五条惠很无语,但天下酷哥千千万,既然都是酷哥,那么都有一样的小性格——比如说享受可爱小孩的崇拜的酷哥包袱。
虎杖悠仁也说:“拜托了惠惠!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五条惠看似很认真地打量了虎杖悠仁好几眼,然后伸出了手:“你跟着我做。”
虽然只是被教导过一次,但五条惠牢牢地将五条稚教给他的手影技巧记进了脑子里。
五条惠没有接触过咒术界,他以为五条稚说的“术式”就像像他这样,只要做出手影,就会有兔子冒出来!——像是魔术师一样的存在!
所以他按照自己的理解将手影动作教给了虎杖悠仁,只要虎杖悠仁也变出兔子,那么他以后也能作为咒术师赚钱……了吧?
五条惠是有那么点不确定的。
但面对着两双期待又崇拜的眼睛,五条惠说不出拒绝的冷酷话语来。
于是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被引导过一次的身体像是已经被打开了封印的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力量在流动,也能顺利地做出手势像是随时能放出兔子一样——
然后力量在指尖凝聚失败了。
五条惠:“!!!”五条惠很尴尬,但从小就练就的特技·面无表情让他绷住了!
虎杖悠仁跟着他的动作摆出小兔子的手影,然后见五条惠久久不动,忍不住问:“惠惠,然后呢?”
五条惠尴尬得头顶都想试着冒烟。
幸好,一只蝇头飞来停在他的手上。对待这种随处可见的四级小咒灵,五条惠一直都是采取视而不见的睁眼瞎态度,但这一次,他改变了。
虽然不太清楚咒术师、术式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但他记得,普通人是看不见这种名叫【咒灵】的存在的。
普通人看不到→他看得到,稚酱也看得到→他和稚酱都是咒术师→咒术师都能看到咒灵→看不到咒灵的都是普通人。
虽然年纪还小,但五条惠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逻辑思维。
“你看得到吗?”五条惠假装自己一开始就是为了吸引这只咒灵,“我手上的这只咒灵,你看到了吗?!”
“欸?!竟然有东西的吗?!”
五条稚点头:“有啊,是只很丑的蝇头。”爱干净的五条稚对五条惠说,“惠惠,不要玩这么脏的东西啦!”
咒灵是没有“实体”的,由咒力构成的咒灵当然不会有“脏”的概念,但蝇头长得实在是太像苍蝇了。而苍蝇,又是肮脏的代名词。
以长辈地口吻说完这句话后,五条稚的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开心,然后又对虎杖悠仁说:“悠仁你看不见咒灵吗?”
虎杖悠仁听他们的语气,心都被揪起来了:“看不到的话……就无法成为很赚钱的咒术师吗?”
五条稚点头。
虎杖悠仁和五条惠的反应都很大,但反应的原因却是各不相同。
五条惠:太好了!蒙对了!
虎杖悠仁:怎么这样!这样不就不能当咒术师了吗?!
五条惠作势要甩手将它赶走,但虎杖悠仁却赶紧制止了他:“等等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看到它的!”
虎杖悠仁瞪大了双眼,恨不得将眼睛贴到五条惠的手上,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五条惠同情地看着他。
看不到就是看不到,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
他曾经很羡慕那些看不到咒灵的普通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产生了自己能【看到】的庆幸。
如果无法看到的话,我就无法看到稚酱眼中的世界了吧?能和稚酱看到同一个世界的景色,真是太好了!
五条稚不知道他们心里的弯弯绕绕,见虎杖悠仁很失落的样子,便安慰道:“悠仁,看不到咒灵也没关系啊!又不是只有咒术师才能赚很多钱,也有其他很赚很多钱的职业。”
虎杖悠仁的眼睛又亮了,期待的眼睛闪着布灵布灵的小星星,期待地问:“什么什么?还有什么职业?”
五条稚说:“黑-手-党。”
五条惠:“???”
虎杖悠仁:“???”
毛利兰:“!!!”
窃.听器后面的男人:“!!!”
一直以为他们是在进行小孩复杂设定过家家游戏的毛利兰惊呆了:“等等!稚酱,‘黑-手-党’你是从哪里听过来的?!”
五条稚老实的说:“啾也告诉我的。”
五条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听出五条稚语气里的亲昵,他有些不甘心地问:“啾也也是稚酱的小孩吗?”
五条稚摇摇头:“不是哦,啾也是我家的猫。”
毛利兰:“???”事情为什么突然变得离谱了奇怪。果然对小孩子不能抱太大的期望吗?
毛利兰发觉是一场误会,顿时松了一口气。
“啾也虽然是猫,但也是一起长大的弟弟。”
毛利兰:啊,她懂,她小时候还有想过养一只猫当自己的女儿呢!
“不过啾也在我家住了没多久,他的两个哥哥就过来找他说要带他回家。啾也当然不肯,所以打了起来。”五条稚想到当时的场景,还有些委屈,“把我捏的‘幸福一家’都给摔坏了。”
“幸福一家”是五条稚玩泥巴的成果,虽然是花园里随便挖的泥土做出来的小人,但他做得很认真。
他,尼酱,还有啾也,每一个都花了他很多心思和时间。
处于私心,他把自己放在了中间,尼酱和啾也一左一右地贴着他,一家三口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然而辛苦做出来的幸福一家却没打坏了,明明只是好好地放在窗户上晒太阳,却被打碎了,还被啾也的金发小辫子哥哥踩了一脚。
五条稚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小孩了,不能随随便便就哭哭啼啼,但他太难过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因为嫉妒中原中也的到来分走了稚酱的注意力,所以在魏尔伦和兰波和好达成一致来找人时,五条悟大力促进,开心地把他们带进家却因此失去了稚酱亲手捏的泥人,五条悟大为恼火,扑过去一手魏尔伦一手兰波就把两人锤进地下。
中原中也也懵了,赤红着双眼几乎是瞬间暴走。
少年漫里“没什么是打一架还不能建立起友谊”的定律在泥人被砸碎后变成了空气。
五条悟和中原中也把魏尔伦和兰波追着打,最后是被牵连得差点被天降碎石砸死的黑发小男孩出来调解。
总之,经历了一些列波折后,啾也跟着他的两个哥哥回家了。
但虽然看着很富贵,然而因为决定改名换姓地在立本生活,所以一穷二白的两个青年连养孩子的钱都没有,无奈之下,只能去打了个工资比较高的工。
对,就是来钱快的黑-手-党。
从此两个青年从晚上是买土豆还是胡萝卜给小孩补充营养为什么不两个都买因为一穷二白的钱包空空人士,摇身一变变成了可以给啾也买亮晶晶的宝石当石头玩的有钱人!
因为是好朋友的事情,虽然没有干过黑手党,但也有点清楚薪资情况的五条稚认为——
“黑-手-党很赚钱的!尤其是横滨的黑-手-党!”五条稚十分确信地说!
虎杖悠仁没有任何地犹豫:“决定了!我以后就要成为黑-手-党!”
五条稚:“悠仁,把手伸出来。”
虎杖悠仁虽然不知道五条稚要做什么,但他很老实地把手伸出来了:“怎么了吗?”
五条稚捏了捏他的胳膊,虽然五条稚捏得很仔细了,但是,没有就是没有啊!
五条稚摇摇头:“悠仁,你的肌肉太少了。当黑-手-党打架一定要很好哦!必须要有爆发力!”
虎杖悠仁好奇地问:“爆发力是什么?”
五条稚指着旁边的桌子说:“一拳把它打烂试试。”
虎杖悠仁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只要打烂它就能当黑-手-党了吗?!”
五条稚参考了一下身边的人的武力值,摇摇头:“只是入门级别罢了。”
虽然是小孩子幻想的过家家游戏,但毛利兰觉得再这么下去会变得有一点点糟糕,连忙头皮发麻地喊了暂停。
“要和果汁吗?这个果汁超级好喝的哦!”毛利兰没有直接喊停,而是选择了转移他们注意力的方式。
果然,说了很多话的五条稚第一个响应:“我要!”他飞快地跑到毛利兰的身边,娇里娇气地被毛利兰拿住杯子喝果汁。
“好好喝哦~”五条稚开心热情地推荐给五条惠和虎杖悠仁,“真的很好喝哦!”
虎杖悠仁也跑了过来:“我也要我也要!”
毛利兰对着五条惠招招手:“惠惠也来尝尝吧。”
毕竟是小孩子,被这么一打岔就忘记了刚才的话题。
毛利兰刚想松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出完,只听游轮的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
“轰——”
震耳欲聋的响声似乎带着毁天灭地的伟力,整个船只都开始晃动了起来。
毛利兰下意识地将三个孩子都拢进怀里:“怎么了吗?!”
五条惠抬眼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已经是午夜时分的夜晚漆黑一片,航行了四个小时的游轮不知道已经待在了那片海域。
像是遇到了大风暴,海浪不停地拍打在船身上,渲染出一股绝望的味道。
“好黑……”五条惠突然说。
毛利兰试图缓解孩子们的情绪,借着这个话题转开说:“因为已经很晚了嘛!”
五条惠摇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东西。
“不要紧的,是尼酱的咒力。”对五条悟的咒力再熟悉不过的五条稚一点也不害怕地说,“尼酱一定是在和坏人打架守护我们!”
毛利兰被这么一说,就有些担心五条悟,但比起担心五条悟这个只比她小几个月的少年,眼前三个小孩更需要她。
所以他顺着五条稚的话:“悟君和其他大人在为了守护和平而努力呢,我们在这里乖乖等着他们回来好不好?”
他们在的位置正好是一个三面围起来的角落,游轮虽然晃动个不停,但因为在这种空间里,只要注意不往有空隙的那一面失去重心,就没有太大的关系。
摇晃只维持了几分钟,最开始的摇晃弧度最大,慢慢地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短短三五分钟过去,又变成了风平浪静。
接着,广播里传出了温柔的女声:“各位乘客大家晚上好,刚才的摇晃是海上复杂多变天气情况下带来的正常情况,请大家不要惊慌。”
如果是乘船经验多点的成年人,早就对这种一听就是谎言的广播吐槽起来,但不管是毛利兰还是五条稚三个孩子都不是,所以他们只是可惜了一下被轮船摇晃浪费掉的好喝饮料。
“没关系的,我已经知道大致的配方了,等明天回家就给你们做喝到肚子再也喝不下的果汁,好不好?”
毛利兰的承诺瞬间安抚了五条稚:“好耶!小兰姐姐是超人!”
越小的孩子越容易被带动情绪,虎杖悠仁紧随其后,对着人美心善厨艺棒家务还全能的毛利兰一阵夸夸夸。
五条惠虽然酷哥包袱很重,但也成了会“不经意”地用自己的身体悄悄贴着她的薛定谔的粘人。
万圣夜派对就像是一个舞台,所有人,所有的故事都将在这里上演。
但作为主角的五条稚却没有任何的感受,巨大的【帐】在海上落下,游轮一无所觉地向着既定的目的地开去,甲板上孩子清脆的欢笑声不断响起,一副安宁祥和的样子。
然而令一边却是宛如地狱一般的场景。
“你不知道吗?你被诅咒了啊!”
五条悟无所谓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哦。”
朗姆捂着被打得近乎睁不开的眼睛,怨毒的神色爬满了整张脸。
虽然整个脑袋都被打得破破烂烂,但眼睛被打得睁不开这件事,最让他火大!
他只有一只眼,如果再失去这只眼睛,他不就是瞎子了吗?!
“该死的!我会诅咒你的!如果我今天能活着离开的话,我就让你以最凄惨地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