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每一任新的大掌柜就苦恼于不能打东家,而忘记可以打师傅,就算想起来,师傅也跑的人影不见。
好奇宝宝冯云南还是没有忍住,忍了半天,吞吞吐吐:“师傅,虞五如今就在江面上,在我天下水帮的地盘,晚上,我和他比试,您在旁观战可好?”
大掌柜的心平气和:“不可,虞五的刀出鞘要伤人,不喝对手血,就伤主人气血,虞五有大命格方能佩戴至今没出事情。”
冯云南的脑筋又开动起来。
大命格?
天下最大的命格只有帝王,再就是皇后凤命。除此,哪里还有大命格呢?
冯云南想的出神,机灵也忘记抖一抖。
刀不出鞘也可以比试,不是吗?
......
船出码头以后,江面宽阔满目皆是,风若起舞,似能视形。
日光没有遮挡更加猛烈,而江风带寒把这猛烈的热抵消。
虞雾落站在甲板上只觉得心绪跟着开阔,忍不住吟道:“大江来去,块垒皆消。”
雷风暴很喜欢她,亦步亦趋在身旁,他在进学的年纪,读书不够周全,仰面问道:“块垒是什么?”
“指胸中烦闷事。”
雷风暴立即关切:“五哥哥哥,你有烦恼对我说。”
“谢谢暴哥,此时已消,若再有时,就对你说。”虞雾落说着,目光注视一处江水在风里卷腾,又吟道:“江山可观,江山可爱,江山可铸,江山不倒。”
这么好的江山,但凡忍心让它乱的人,都不是好的。
红霞来请:“小五爷,雷姑娘请您分派船舱。”
雷一文姐妹跟着虞雾落住在高一层的船舱里,这船是虞雾落买下,她们从礼敬的角度不自行入住。
“我就来。”虞雾落说着,准备上去。
红霞笑着又请:“上船前您说,要把兰花分一些在雷姑娘船舱里。”虽在船上,红霞也不称呼县主,免得下船后忘记而弄混淆,先暴露雷一文等身份,再暴露的就是雷风起。
兰花就在这一层的船舱里,雷风起住过的那个。
男人们住的地方没有变化,赵亭功单独一个船舱,高山单独一个船舱,尉迟均和雷风起同住,尉迟均和雷家姐弟带来的人手,就住到甲板下面的底船里,这里地方较大。
雷风起带进内陆的几百人,在船上的只有常全等几十个人,要么挤挤住在原先的船员船舱里,要么也住到底舱里。
这是个大船,当初买的大还是有好处的。
虞雾落带着雷风暴走进雷风起船舱,见到芝兰浓郁,香染身怀,每一盆都叶丰花盈,花期没到的也看着油绿喜人。尉迟均正在赞不绝口。
虞雾落也是喜笑颜开:“雷七兄身边人才济济,竟然还有养花的好手。”
常全带着几个人等在船舱外面准备搬花,闻言走进一步,陪笑道:“不敢当五爷夸奖,我其实是治沙种树的人。”
“失敬。敢情治理边城,大有功劳。”虞雾落肃然起敬,吩咐常全搬花时也客气起来。
“留几盆给我们,不给我们看花吗?”尉迟均拦下几盆。
目送虞五走出去,尉迟均低笑:“你也是舅爷身边人才,说什么雷七兄身边人才济济。”
他说给雷风起听,可是没有回话,探头找找花架对面,不见雷风起身影。
追上几步到船舱外面,见到雷风起抱着一盆花,雷风暴抱着一盆花,兄弟俩个在当杂役。
“暴哥,你上去做什么,你和我们住在一起。”
听话听音,雷风起没好气回头,我又不上去,没有苗保在楼梯这里守着,我也记得住。
雷风暴更是道:“我和姐姐们一起住。”头也不回的抱着花盆走去上面那层。
雷风起把花搬到楼梯这里摆放,就回来继续搬花。
尉迟均坏笑:“好生殷勤的舅爷。”
雷风起装听不见,再走到楼梯这里,见到又一个管闲事的,高山本来在船舱里数钱,他在码头卖出几盆花,价钱不错正在高兴。就听到尉迟均调侃雷风起,高山拎着钱袋子坐在楼梯那里,一个一个的数着金元宝。
“哎,你不许上啊,老苗不在的时候,我来守着。”
雷风起又憋一肚皮闷气,你哪里能和苗保相比。
常全等人却要上去,否则不能让虞雾落亲手搬花上来,而红霞和婆子们搬的也有限,这规矩守的仅是尉迟均和雷风起开玩笑,高山无事刁难,也就这样。
常全等人不进船舱,把花放到甲板上,再就告诉红霞怎么摆放,花架子也正在搬上来,这是常全后面自己做了几个,方便花收到船舱里。
“兰花不难养,它长在山岗上少雨多日头的,不是也很好。但是自家养着,要注意的地方也就多了。这天气日头还高,这几盆不能天天晒,一早一晚拿出来吸些江面雾气也就是了。”
常全说着,指着这里甲板上有个篷子,意思就放在下面。
虞雾落有些惊喜:“我们白天也可以坐在这里吃茶谈天。”她指的是雷一文姐妹。
往下面甲板看看,恰好高山阻拦雷风起的话嚷出来,常全笑道:“爷们不用搭篷子,高爷坐在篷子下面也是白坐。”
不晒也是一个黑炭头。
把注意事项说完,常全带人下去,临走道:“等下我们提水过来,就放到这楼梯上,烦劳妈妈们和红霞姑娘洗地,再点几炷香,就干净了。”
他的周到之处不次于苗保,虞雾落含笑:“生受你了。”
大船开动,按虞雾落的吩咐,往下一站的码头去。
赶路程到国公府,中间错过预定的几站,也就没法等待苗保,下一站码头是个约好的地方,苗保过来的及时,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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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要凉快了,天就要凉快了,天就要凉快了。
说三遍感觉凉快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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