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爱不说话的。老苗你不肯好好和我说话,高爷长高爷短的,你从不当我是兄弟。”
苗保暗想,你是五爷兄弟,我怎么当你是兄弟?
“亭功兄弟是读书人,我能和他聊几句用完吃奶力气。”
赵亭功笑道:“高兄,我可是拿你当兄弟。”
高山看向虞雾落:“我兄弟是什么样的人,废话不能和他说,他只听要紧的话。”
嫌弃看向雷风起:“你,算了吧!先前和你走一路子,没天天打你是我脾气好。”
太平走了,高山有些难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听我说话他就装睡觉的人。”
他们笑着也在这里分手,赵亭功去见吴国公,其余的人去找客栈。
高山指点伙计搬浴桶来时,赵亭功回来:“五弟雷兄,按你们说的,约吴国公在外面吃茶。”
虞雾落点点头。
她总有些心神不宁。
雷风起忽然失踪,把他和张林勾结的嫌疑洗清一部分,到此,并不能说明雷风起不再和张林勾结,只是把全国野心家们纷纷动员。
她不愿意贸然进吴国公府,而且怕这城里有张林派来的人,又或是眼线,如果吴国公为人正直,去他家说话也会引祸给他,还是先在外面茶馆里悄悄见见,如果遇到凶险也走的方便。
夜晚关城门,这座城池也是,为出城方便还是白天见吴国公的好,在这个夜晚,几个人又可以惬意的挑顿美食,洗个热水澡,睡在房间里。
......
二更以后,街上渐渐寂静,只有酒楼及主街道上喧闹照旧。
歌女的声音就响亮起来,如在耳边。
丝竹轻奏里,字字如仙音。
“昨夜西风起,玉栏失娇莺。缠绵当空舞,徘徊不知踪。蓬莱可问路,瑶池亦去行。若知人间事,堂上怜双亲。”
披散长发的虞雾落眯眯的笑着,俯在窗台上听得陶然入醉。
这就是沈良知救出虞家子弟后,带给她的口信。
祖父无法和她通信,让叔伯兄弟们办事的时候,把这首诗交给一处又一处的歌女传唱,若是孙女儿不管在哪里听到,都去见见父母。
歌女唱歌有时候需要花钱,这钱被沈良知也送往济善堂,虞雾落也不怪他。
信送到就好。
这里有这首歌,可见这城里有虞家子弟,或者虞家子弟路过,
虞雾落应该这就束发更衣,去问问歌女从哪里知道这首诗,可她听得沉醉,长发未干,不愿意起来。
用手抚着长发,好让它早些干,暂时也可以继续沉醉会儿。
有人走来,虞雾落惊了惊,缩身到窗户后面,见到是雷七和赵亭功回来,一时忘记自己长发半飘,嫣然轻问:“你们去了哪里?”
雷风起目光顿时眩然,仿佛看到一大团灿烂的日光明亮世间。
脑海里顿时想到她名叫端霁,果然是一轮大好的日头。
随后,一把挽住赵亭功肩膀,把他带的眼神往一侧偏,笑道:“你先回房,我有话和小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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