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本来就不多,古装大叔干了几口,已然告罄,他贪婪地对着嘴控了几下,舔净最后一滴,舌头伸得老长,最后使劲嘬了几下瓶口,然后对着瓶口深嗅一口,似要将那最后一缕酒香也锁入肺中。
只见他的眉毛耷拉下来,挥一挥衣袖,“唉,没酒了,你们去弄点酒来。”
我上前拱手,“大仙你好,晚辈……”
“酒!酒!酒!”他摆起手,“没有酒,什么请求都免谈。”
“你踏马不是喝了吗?”张歌奇怒道,被夺了最后一口酒,看得出来张歌奇也挺不爽。
那怪人把酒壶掷还到张歌奇枕中,大马金马地枕着拳头侧卧在雪地里,喃喃吟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张歌奇不爽地说:“喂,你这人装什么大爷,那狐狸的护身法宝就是这孙子吧,我直接剁了他得了!”
我拦住张歌奇,我说:“不要冲动,我来谈谈……”我蹲下说:“大仙!”
“酒!酒!酒!”他闭着眼睛念道,似是酒瘾深重。
我哪来的酒,只好说:“我们身上现在没有酒,不过我可以带你下山,请你喝啤的、白的、红的、黄的、黑的、琥珀色的和没色的。”
就像色狼听人饮起美女,他的双眼噌一下就睁开了,问:“何谓‘啤的’?”
我说:“啤的就是啤酒,拿麦芽、酒花酿造的,酒度数不高,但是酒特别清爽甘冽,夏天喝一口,打个酒嗝,热气就透出来了,那叫一个畅快。”
我估摸着这位应该不知啤酒为何物,“啤”这个字也是一百多年前才发明的。
他抹着嘴,说:“酌水成甘醴,采药皆神茯?”
我说:“如果非要类比的话,啤酒确实有点像古人喝的甘醴,不过啤酒仍然胜出一大截。”
他点头,双目放出光来,又问:“何谓‘红的’?”
我就解释什么叫作葡萄酒,他一听就来劲了,噌的坐起来,说:“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我说:“对的对的,这酒确实古代也有,只不过比较稀罕罢了。”
他来了兴致,问:“小兄弟,何谓‘黄的’?”
我一一作答,什么黄酒、黑啤、威士忌、还有白兰地和伏特加,当然后三样我了解是真不多,只能发挥想象力,什么香醇、冰烈、浓厚、醇醪这些词儿都给用尽了,再多说一句就得露馅。
虽然我已经说得词穷,可是这位却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抹着嘴角,两眼像饿久的老鼠见到粮食一样放光。
张歌奇插了一句,“这些都不算什么,还有鸡尾酒,那个更好喝!”
“何……何谓‘鸡尾酒’?”他颤声问道,嘴角落下口水。
张歌奇表情夸张地说道:“鸡尾酒嘛,就是各种基酒、果汁、汽水调配出来的,还有拿蔬菜汁、鸡蛋和辣椒酱调的,酸甜苦辣、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有的鸡尾酒喝上去甜甜的但是一杯就倒,有的鸡尾酒喝着很烈可是十杯不醉,你想的到的和想不到的味道都有。”
大仙听呆了,喃喃道:“哪里……可以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