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三给了我银子,还跟我说了谢老板的事,让我来假冒小姐的爹骗钱。”
见王二喜黑沉着脸,张澄毅赶紧说完,立即低下头。
“真是胡三?”
张澄毅拼命点头,“我发誓真的就是胡三,我不敢撒谎。”
王二喜冷冷看着张澄毅,并未说话,心中还有许多疑虑。
胡三在店里当了一段时间伙计,想打听到谢眠的私事是不难,再加上被谢眠赶出恒记,心中肯定记恨他们。
但胡三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伙计,他真的敢指使张澄毅做出这样的事?
看来他需要找到胡三,把这件事问清楚。
半晌,他冷冷看向张澄毅,“胡三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
张澄毅的话还没说完,王二喜又是一记凌厉的眼神投过去。
心惊胆战咽了咽口水,张澄毅赶紧改口:“我带你们去他家。”
…
胡三的家在溪口镇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因为不想在村子里种地,就来溪口镇找点活儿干。
张澄毅站在一个老旧的木头房子前,指着木头房子,回头看向一路黑着脸的王二喜,“这里就是胡三的家了。”
闻言,王二喜抬眼打量了老旧的房子一眼,用眼神示意张澄毅上前敲门。
张澄毅敲了敲门,朝屋内大喊道:“胡三,是我,给我开门。”
二人在门口等了半天,屋内也没任何动静。
张澄毅有些急了,再次敲门,“胡三,我是张澄毅啊,赶紧给我开门。”
屋内还是没动静。
张澄毅满脸无奈回头看向王二喜。
皱了皱眉头,王二喜径直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啊——”
当看到浑身是血的胡三躺在院内,张澄毅吓得抱头乱蹿,赶紧躲到王二喜身后。
浓烈的血腥之气立即闯入王二喜的鼻子,打量了周围一眼,王二喜径直入内。
蹲在胡三的尸体旁,他伸手摸了摸胡三的颈动脉。
颈动脉停止跳动,尸体尚且残存一丝余温,应该死了没多久。
是谁杀了胡三?
这人赶在自己前面杀了胡三,是想阻止自己见到胡三。
胡三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盯着胡三的尸体发呆。
张澄毅瑟瑟发抖躲在门口,时不时探出头来看着胡三的尸体。
此时,他满脑子都徘徊着一句话:谁不听话,我就杀了谁。
他的肩膀时不时抖几下,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就在王二喜还蹲在胡三尸体旁时,张澄毅忽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等他回头,便看到一群衙役匆忙赶来。
衙役们从他身边经过,径直冲入屋内,拔刀将王二喜团团围住。
见状,王二喜缓缓起身看向这些衙役。
为首的衙役道:“大胆王二喜,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马上跟我们回府衙认罪。”
王二喜勾唇冷笑,冷冷问:“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
闻言,衙役们互相看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