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因为内心矛盾和自责,极为不愿意被霖国人审问,出言顶撞了负责审问他们的诸葛宇。
诸葛宇往日在书院谦逊有礼,斯文大方,可一旦身份暴露之后,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恶魔。
他丝毫不念及书院的夫子和自己共事多年,也不念及书院的学子们也曾是自己亲自教授过的。
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对付书院的夫子和学子们。
为了能从他们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他对每个学习威逼利诱,甚至还动用了霖国最残忍的酷刑。
但还是没能撬开学子们的嘴。
夫子就更不用说了,每个夫子都很有底线,谁也不肯对霖国人低头。
夫子和学子们的反应,彻底激怒了诸葛宇。
他搬来霖国残忍的酷刑,铁烙,穿心钩,十指夹,老虎凳,辣椒水之类的东西。
他什么都能想到。
但他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动一遍刑,他挑出了专门和自己对着干的魏川。
把所有的酷刑都在魏川身上试了一遍,还特意在所有人面前动刑,就是想警戒这些人。
就在诸葛宇将所有的酷刑都尝试过,正打算用宫刑的时候,楚震南的大军来了。
书院得救了。
魏川也得救了。
诸葛宇本想逃跑,但还是被王义抓了回来。
王义没怎么念过书,平时最敬重读书人,当他得知诸葛宇对魏川做的一切,把相同的酷刑在他身上用了一遍。
才将他关在大理寺。
魏川落下了一身的病根,双腿也废了,手骨也碎了,连握笔的力气都没了。
这对一个读书人太残忍了。
听完魏川在书院遭受的一切,谢眠和丫丫都唏嘘不已。
凤临渊紧握着拳头,虽没说话,但隐忍的怒意已经爆棚。
他上次在茶楼见到诸葛宇,便察觉此人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还真被自己说中了。
他得让孟前好好招呼他,不能让他在大理寺过的舒服。
不多时,魏祥便带着三人来到了魏川的房门外。
魏祥并未直接推门进去,而是转头看向三人,一脸歉疚说:“不好意思,还要劳烦三位在这里稍微等等,魏川自从回家后便不肯见任何人,我得先和他说说,免得一会儿情绪激动冲撞了三位。”
“无碍,魏老板随意。”凤临渊道。
“多谢王爷体谅。”
说完,魏祥小心翼翼凑近紧闭的房门,拍了怕门,还不等魏祥开口,屋内便传出魏川的声音。
“走开,你们不要再来了,我不想再看任何大夫了,你们都走吧!”
魏祥语重心长劝道:“川儿,你别怕,这次爹带来了……”
“爹,我求您了,您带着大夫走吧!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你还要让人绝望多少次?我不想看任大夫了。”
“川儿……”
“您什么都不要再说了,若是你执意要让我看大夫,那我便一头撞死。”
魏祥不敢继续说话,满脸无奈回头看向谢眠和凤临渊。
谢眠对他笑笑,径直上前,站在紧闭的房门前。
“魏川,是我,我和王爷带着丫丫特意来感谢你了。”
丫丫也凑上来,对着房内喊道:“魏哥哥,你别怕,我娘是个很厉害的大夫,就没有我娘治不好的人。”
屋内的魏川听到王妃要给自己看病,赶紧拒绝,“这哪里行?我一介平头百姓,不可不可。”
“在大夫的眼中,只有病人,没有身份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