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请让一让,老奴也是奉了老夫人的命行事。”她嘴上虽然说着敬语,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恭敬之色。
“沉香是我的婢女,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动她!”
苏夜寒说着,浑身散发出来一股凌厉的气势,望向李嬷嬷的眼神,冷冽无比。
李嬷嬷被她的气场压得怔了怔,回头看向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气得将茶盏摔在地上,“反了你!来人,把沉香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看谁敢阻拦!”
苏夜寒毫不示弱,“若谁敢动沉香,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苏老夫人气得青筋爆裂,气喘吁吁。
李嬷嬷连忙上去,又是揉心窝,又是拂背,冲旁边愣愣站着的丫鬟道:“还不快重新上盏茶来!”
丫鬟又愣了愣,才连忙重新沏了盏茶。
李嬷嬷伺候着苏老夫人喝下一口,苏老夫人这才缓过神来。
福伯见苏老夫人好些了,两步上前来,道:“老夫人,其实大小姐她……”
可他话还未说完,苏老夫人便气呼呼地打断他,“你别替她说好话!今日若不教训教训她,她就不知我这个祖母的厉害!”
说完,又问旁边的丫鬟,“家法呢?怎么还不上来?”
丫鬟颤巍巍回道:“就快来了。”
“哼!”苏老夫人闻言,铁青着脸看向苏夜寒,“上一次你私自出门,老身就该给你严惩,也不至于会发生今日这等事!”
“今日的哪等事?”苏夜寒终于能正常地说一句话。
可没想到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把苏老夫人气得不行。
苏老夫人猛一拍桌子,“你还有脸问!”
苏夜寒气笑,“夜寒为何没脸问?我是做错了什么?要让祖母这样喊打喊杀的。”
“你!”苏老夫人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嬷嬷道:“大小姐,老夫人让您去参加茶会,可您却诓骗二小姐,说请柬忘了带。结果,您非但没去茶会,还莫名失踪了两日。大小姐,作何解释?”
这时,家法上来了。
苏夜寒一看,是沾了盐水的藤条。
这个东西,用力打在身上,皮开肉绽不说,盐水刺激上去,还火辣辣的疼。
真是好家法!
苏老夫人见状,冷然道:“不必解释了,直接上家法!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将老身放在眼里!”
苏夜寒又气笑,“夜寒何时没把祖母放在眼里了?”
苏老夫人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打!”
李嬷嬷上前取了藤条握在手里,“老夫人,打多少下?”
苏老夫人冷哼,“打到她认错为止!”
李嬷嬷愣了愣,旋即道:“是,老夫人。”
说着,走向苏夜寒。
沉香立马拦在苏夜寒身前,哭诉道:“老夫人,您不能这样对大小姐,她才刚大病初愈不久啊!”
苏老夫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声音旋即拔高,“打!”
李嬷嬷居高临下地看着沉香,“你若是不让开,老奴就只能连你一起打了!”
沉香哭着抱住苏夜寒,一分也不让,“你们不能打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