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苏夜寒的错觉。
她总感觉,自打福伯说她这两日是和摄政王在一起之后,苏明珠看她的眼神,就充满了仇恨和怨怼。
但此刻见她如此维护邢小玉,转念又一想,或许她只是心疼自己的母亲,所以才那样的?
见邢小玉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苏夜寒走到风琉璃的身前,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内。
又叫沉香给风琉璃倒了杯茶。
李嬷嬷见状,刚想说什么,被苏老夫人摇头制止了。
她之前冲苏夜寒发火的唯一理由,不外乎是苏夜寒没去参加茶会。
可如今摄政王都说了,苏夜寒这两日是和他在一起。
而且就连她回府后,即将要面对的事,都让侍卫提前打了招呼。
可见,苏夜寒在摄政王心目中的分量,不可小觑。
一个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一个是徒有美名的大公子。
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安置好风琉璃之后,苏夜寒见邢小玉还是没醒过来,眉头微微皱了皱。
海兰眼珠子一转,忽然道:“主子,奴婢小时候曾跟着父亲四处行医,也遇到过这样被惊吓后,昏迷过去的人。”
“噢?那你们是怎么救的,快说来听听。”春儿咋咋呼呼的,苏夜寒还没说话,她就急不可耐了。
海兰瞪了她一眼,旋即道:“先拿一根银针扎在她手上的虎口处,再拿一根银针扎在她唇上的人中处,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苏夜寒微微一笑,“沉香,去找两根银针来。”
“不必麻烦了,用这个就好。”海兰说着,举起手中的扫帚,从扫帚把里抽了两根又粗又长的竹棍来,“这个效果更好。”
苏夜寒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笑道:“嗯,记得千万要把邢夫人给救醒。”
海兰欠了欠身,“遵命,主子。”
说完,拿着两根又粗又长的竹棍,朝邢小玉与苏明珠走去。
“哎呀!我怎么晕倒了?”邢小玉突然大叫了一声,醒了。
海兰折身返回,春儿拐了她胳膊一下,赞道:“你行呀!还没到,人就醒了。”
海兰笑笑也不说话。
瑶之忍不住道:“春儿,你没看出来那邢夫人是在装晕么?”
“啊?”春儿瞠目结舌,“还能这样?”
苏夜寒缓缓坐在风琉璃旁边的椅子里,这才开口道:“既然邢夫人醒了,那就开始吧!”
邢小玉脸色一白,“开始什么?”
苏夜寒冷然一笑,“邢夫人,你也不必再跟我装傻充愣。我身后的几个婢女都是刚收的,性子还不稳当。若是你说了什么让她们不乐意的话了,那我可管不了她们。”
邢小玉望着采莹四女手里的家伙,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行吧!”苏夜寒摸了摸手里的藤条,“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说话,便冲真好道:“真好,把你看见的、听见的,都一一说出来吧!”
谁知,真好刚要开口说话,苏明珠突然又开口了:
“祖母,这个真好,就是个细作,来历不明,她的话怎么能信?”
苏老夫人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了两下,又抿了一口茶。
但就是不说话。
苏明珠急了,“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