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开酒楼。”
“你一个将军府大小姐,去开酒楼?”
“有哪条例律规定了,将军府的大小姐就不可以开酒楼了么?”
“这倒没有。”
“那不就是了。”
沉默了一会儿,司马霁又问道:“为何要开酒楼?”
苏夜寒道:“民以食为天,吃饭是人的本能,开酒楼最能赚钱。这些理由,够么?”
司马霁微微点头。
苏夜寒问道:“那王爷为何会去那里?”
司马霁突然直了直身子,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眼神也飘向窗外,“路过。”
“路过?”鬼才信。
司马霁很认真地点头,“就是路过。”
好吧,你说路过那就是路过吧!
苏夜寒不再理他,从怀里取出那张好不容易得来的房契,左瞧瞧右看看。
看了一会,又像放宝贝似的放入了怀中,还轻轻地拍了拍。
司马霁默然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眼神突然停顿在她胸前。
她虽然穿着男装,但是那里还是有些微微的凸起。
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地方,他的眼神突然又飘向窗外,耳朵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喉结也跟着上下滑动。
“不就一张房契么?值得那么宝贝?”为了缓解自己的窘迫,他咽了口唾沫,说道。
苏夜寒只顾着放好房契,根本没看到他的这些举动,听见他说话,就顺口接了下去:
“对王爷你来说,的确只是一张房契。可对我来说,这张房契上却有着我的未来。”
“未来?”司马霁收回眼神,心里突然很是期待她的答案,“什么未来?”
苏夜寒却没回他的话,反而问道:“对了,真好昨儿回去了么?”
按捺下心头的失望,司马霁点头,“已经回去了。”
苏夜寒松了口气,“那就好。她还那么小,以后别再让她一个人出去乱跑了,外面那么危险。”
“那你呢?”司马霁问。
苏夜寒怔了怔,“我怎么了?”
“你不比真好大多少。”
苏夜寒才反应过来,司马霁是在说她经常在外面跑的事,“我和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苏夜寒歪着头想了想。
真好是个有家但算不上家的孩子,而她呢,是个有家但是却被家人算计着的孩子。
说起来,好像也没有哪里不一样。
见她沉默不语,司马霁又道:“你知不知道,方才若是我晚来一步,你今日的麻烦就大了。”
苏夜寒低下头,“我知道,谢谢你。”
马车内又是一阵沉默。
司马霁看着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的苏夜寒,心底的某一处有些微微的疼。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苏夜寒突然抬起头来,朝着他笑了笑,“说起来,昨日的事和前日的事我也没有来得及谢谢你。”
她板着手指数叨:“你看,前日你把我从山贼窝里救出来,昨日又帮我在家人面前解围,今日又从国舅爷手里救下我……”
“我竟然欠了你那么多人情了。看来,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还不清了。”
司马霁看着她,眸光幽深,“你不必上刀山下火海,也能还清的。”
“哦?真的么?”苏夜寒来了兴致。
司马霁身子朝后靠了靠,让身子松散了些,却说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今日之后,你恐怕就要扬名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