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衢州境内,再经过许州的境内,就到了大周与南夏的交界处。
路过许州的时候,司马霁与苏夜寒都换了一身装扮。
司马霁换了一身普通的蓝色窄袖衣袍,漆黑顺滑的墨发被他在头顶挽了个髻,绑了一根同色系的带子。
他手里拿了把折扇,走路的时候,轻轻在面前扇动。
一副玉树临风,潇洒俊逸的公子哥儿派头。
苏夜寒则恢复了女装。
她穿着一袭月牙白色的长裙,外披一件水蓝色的夹棉小短袄,腰肢盈盈一握,很有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范儿。
嫌她的模样太过惹眼,司马霁不容拒绝地给她买了块月牙白色的锦帕,要她做成口罩,蒙住下半边脸。
苏夜寒原本是打算穿着男装的,这样会方便省事许多。
但司马霁不乐意,非要让她换回女装。
这换回了女装,又嫌她惹眼,非要让她戴上口罩。
行,您是大爷,您说了算。
换好装扮之后,两人才携手离开许州,离开大周的国界,进入南夏的境内。
南夏国的气候比起大周的气候来,要温暖上许多。
自从进入南夏国的境内,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绿色的植被,不像大周那边,四季分明,一入秋,除了耐寒的植物,其余的树木,都开始落叶。
到了冬季的时候,大多时间望去,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南夏国这边的水果种类也比大周国那边丰富。
望着那些新鲜的水果,苏夜寒突然好想做一碗水果甜品来吃。
算起来,自从冬瓜糖被她查出来有问题之后,她都很久很久没吃过甜点了。
有些东西就不能起那个念头。
念头一起来,怎么压都压不住。
这不,两人一进入南夏国的境内,在边境最大的城市孟州安顿下来,苏夜寒便开始买材料,借厨房了。
反正出来的时间也宽裕,司马霁就随她折腾。
况且,他也喜欢看她折腾。
可是当她端着一碗红的红、白的白,黄的黄的汤水上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拧了拧眉。
这啥玩意儿?
能吃?
后来,司马霁忍不住一直舔嘴唇。
真好吃,还有么?
傍晚的时候,司马霁带着苏夜寒出去逛街。
这个孟州城建造在秦河边上,一到晚上的时候,秦河上便会举办一些娱乐节目。
许多花船会在这个时候开出来,停在河上,招揽客人。
花船上夜夜醉生梦死,歌舞升平。
九州大地上的许多文人墨客,都会不远千里慕名而来,繁荣度可见一斑。
“听说,渺渺姑娘今夜会出来献舞呢,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两个少年郎匆忙从司马霁与苏夜寒的身边走过,声音里是满满的兴奋。
“管他是真还是假,咱们去看看再说,反正不吃亏。”另一少年郎说。
“也是。快走快走,去晚了好位置就没有了。”
“哎,你等等我……”
那两个少年郎从二人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离苏夜寒挺近的,司马霁伸手搂住苏夜寒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她才没被碰到。
苏夜寒的注意力却都在那少年郎口中的“渺渺姑娘”上,因此根本都没留意到,就这么一个瞬间,有人就把醋缸给打翻了。
司马霁不悦地拧着眉头,“人太多了,跟紧我。”
心思不在一个频道上的苏夜寒,没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异样,奇异道:“渺渺姑娘是谁?这里的花魁么?”
“嗯。她是这秦河上众多花船里的头牌,但凡她出现的那晚,这秦河之上都要为之疯狂,彻夜不眠。”司马霁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