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看了看慕言,对裴渊道:“不是人人都像阿兄一样文武兼修,能擅长一样已是大善。”
慕言听出来她是替自己说话,忙点点头,正要开口,忽而见清凌凌的目光扫过,即刻识趣地闭上了嘴。
谯国公主就在正堂上用膳,见裴渊和晚云并肩走了过来,不由挑了挑眉。
“甚是般配。”春荣在旁边轻声道。
谯国公主叹口气,幽幽地看向别处,道:“你们都当作不曾看见。”
老宫人们轻笑,纷纷应下。
堂上甚是热闹,还没到门前,裴渊见各处已经坐得满满当当。四下张望,只缺了两个空。却是一边一个,隔得远远。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晚云:“你饿么?”
晚云也看到了那两个位子,立刻摇摇头。
裴渊随即道:“外面吃的也不少,我带你去走走。”
晚云哭笑不得,忙道:“我今日算是主人,抛下宾客自己走开,如何像话?”
话音才落,谯国公主的声音从堂上传来:“怎这么迟才过来。九郎,过来与我坐,晚云,你师兄为了留了位子。”
她这么说,二人也只得从命。
裴渊让晚云坐到王阳身旁,自己则不动声色地走到谯国公主身旁,挨着坐下。
“姑祖母是故意的。”他淡淡道。
谯国公主微笑:“要明媒正娶便要先守礼,莫忘了你的许诺。”
王阳那边,却是热闹。谢攸宁和孙焕就坐在附近,慕言高兴地扑到谢攸宁边上,要跟他一道用膳。
晚云见状,笑着对谢攸宁说:“听闻你要教他武艺?”
谢攸宁道:“正是。”
“如何成了?”
孙焕插嘴道:“刚才公主说这小儿与三郎父亲小时候相似,人憨嘴甜,我们就说三郎小时候也这样,公主便说这是好缘分,不可放过了。这小儿倒是聪明,即刻就说喜欢看三郎耍枪,这就促成了。”
晚云颔首,心想这小童倒是精得很。她看向王阳:“师兄许了?”
王阳点点头:“以后慕家就靠这两兄弟,光学医不成事。既然要继承家业,便免不得要在江湖上行走,习武也好。”
听得这话,慕言的双眼放出光来。
谢攸宁却端出一副庄重模样,道:“练武不容易,你别光高兴。跟了我,不可叫苦叫累,否则趁早作罢。”
慕言忙道:“弟子必不叫苦叫累。”
晚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饶有兴味地看向王阳:“恭喜你,摆脱了个包袱。”
王阳睨了她一眼:“这是师姑该说的话?”
晚云笑嘻嘻地端起酒杯,讨好道:“师兄今日辛苦,敬师兄一杯。”
王阳看了看她的杯子,似笑非笑。
晚云即刻道:“我今日就是大人了,可不必再遵守师父的禁令。”
王阳知道她平日没少偷喝师门中自酿的酒,且酒量不错。他的唇角弯了弯,不再计较,拿起酒杯,跟她碰了碰。
忽而听见一人道:“我看,晚云与鸿初甚是般配,文公那里,可有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