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豪付完账,回到包厢,刚推开门就听到了“男朋友”这三个字,立马八卦道,“谁男朋友,你男朋友?”
“不是,说季乐鱼和他哥呢。他和他哥好的,简直像是对面是他男朋友。”
这点魏豪深表赞同。
“我上次就想给你们说来着,结果给忘了。上个月季乐鱼生病你们还记得吗?那天他哥不是来了吗,好家伙,他是直接把季乐鱼从梯子上抱了下来的!”
申昱顿时睁大了眼,“抱下来?!!”
魏豪拼命点头,“季乐鱼还正从床上往下走呢,他哥直接过去,手一伸,就把他抱进了怀里,还是公主抱的那种。”
“卧槽!”申昱震惊,“这也太宠了吧。”
“可不是嘛,你以为这就完了?”魏豪压低了声音,“后面他哥把他放到了椅子上,还半蹲给他穿鞋呢,好家伙,那氛围感强的,以至于我龟缩在阳台,都不敢动,生怕自己打扰到他们。”
申昱惊叹,“你怎么不早说。”
“那不是忘了嘛?”魏豪叹了口气,“唉,后面他们走了,我才敢从阳台走出来,那真是我不该在那里,我应该在车里。”
施旗闻言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他哥宠他的事情多了,你以后会看到更多的。”
“这还不够吗?”魏豪惊讶。
申昱也忍不住惊奇道,“还有更宠的?”
施旗:……
“这让我给你怎么说呢?就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们在一所学校吗?”
申昱、魏豪齐齐摇头。
“因为我和季乐鱼从小学就认识,初中就是朋友,所以他哥希望我们大学能继续在一起,继续当朋友,为此,高考前专门给我补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课,临上考场的前几天还特地给我押了题,出了卷子,硬生生把我的分提到了A大录取分数线。”
申昱:……
魏豪:!!!
“这这……亲妈也不过如此吧。”
“那我妈做不到。”申昱坦诚道,“我妈只想我考上A大,至于我朋友去哪儿,她一点也不关心。”
施旗耸肩:“所以你们明白了吧。”
“尤其是他哥你们也见过,真天才,话少高冷,谁的面子也不给,谁也不理,不瞒你们说,我要不是亲身经历者,我自己都不信。”
明白了,魏豪心道,就是他这也和季乐鱼的理想型差的太远了,他这爱情的小火苗,怕是这辈子都燃烧不起来了,呜呜。
几人正说着,突然,门被推开。
施旗回头,就发现林非走了进来。
他瞬间站了起来,转头去看季乐鱼。
季乐鱼这会儿还被酒精麻痹着,对外界并不是很敏感,依旧沉醉在自己的电话中。
“你怎么不说话了?”他问,“你在干什么呢?喂喂,哥哥你听的到吗?”
林非走到了他身后,看着他枕着胳膊,手机放在耳朵上,一脸的天真稚嫩。
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回答他道,“摸鱼。”
季乐鱼抬头,就看到隐约藏着笑意的双眼。
他几乎难以抑制的,瞬间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林非,开心道,“你总算回来了。”
“嗯。”林非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回来了。”
季乐鱼紧紧的抱着他,笑弯了眼。
林非的没想到他醉酒后会是这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任季乐鱼抱了好一会儿,才道,“走吧,送你回去。”
季乐鱼乖乖点头,拉着他的手,和他往出走去。
魏豪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就……感觉我们挺多余的。”
“那也得走,不然我们还能住这里不成。”施旗说完,迈步走了出去。
魏豪他们也连忙跟了上去。
这里距A大还有些距离,林非来时乘坐的出租还没走,他看了一眼施旗,示意道,“上车。”
施旗很配合的坐了进去,魏豪、申昱紧随其后。
季乐鱼还以为他要坐车,摇了摇他的手,软乎乎道,“我不坐车。”
“嗯,不让你坐车。”林非哄他道。
说完,他关了车门。
魏豪、申昱:???
施旗倒是很淡定,报了A大的地址,向后一靠,准备回学校。
魏豪:???
“那他们……”
“十有八..九今晚不回来了。”
魏豪:……
魏豪转头看向申昱,“但凡你那竹马有人家这当哥的一半,你们俩现在都不能是竹马关系了。”
申昱:……扎心了不是。
申昱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车外,气得不想理他。
林非见人走了,也就拉着季乐鱼往回走去。
这会已经十点多了,天很黑,路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
季乐鱼的酒劲儿还没过,晕晕乎乎的,走了两步,就站着不愿意走了,撒娇让林非背他。
林非看着他撒娇的模样,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想念。
自从季乐鱼那天和他表白后,他就基本上再也没有和他撒过娇,偶尔的一两次,也是刚睡醒时,他的意识不清醒,习惯使然。
这还是第一次,不是在床上,不是在睡醒时,尽管,现在的他,也并不是很清醒。
林非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走到了他面前,弯下腰,“上来。”
季乐鱼轻轻松松跳了上去。
林非站起身,抱着他的腿,慢慢往前走去。
月明星稀,人影伶仃,只有一盏盏路灯,交织着他们的影子,照着他们的模样。
季乐鱼趴在林非身上,枕着他的肩膀。
他看着路灯下他们的影子,紧紧的,密不可分的叠在一起。
仿佛怎么也分不开。
季乐鱼不觉笑了起来,愈发搂紧了林非。
熟悉的体温让他惬意又温暖,安心又踏实。
他情不自禁的在他肩上蹭了蹭,亲昵的亲着他的肩膀。
林非愣住了,一时间,竟好似回到了七月夏日的夜晚。
回到了那天同学聚会之后,季乐鱼给他戴上了手链,他背着他往回走的时光。
他转过头去看季乐鱼。
季乐鱼顺着他的动作,亲到了他的下颌。
林非没有说话,季乐鱼沉醉在他给的踏实中,也沉醉在酒意的微醺中,顺着晚风,吻过他的下颌,——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