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松田看向男人,“说吧,进出鬼屋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我们昨天来过一趟了,但是回去后发现我钱包不见了,我以为落在了鬼屋,就打算今天进来找找,这也不行吗?”池田又从口袋掏出了两张门票,“如果非要看证据的话,这就是。”
松田接过门票看了一眼,确实是一张昨天的全票,一张今天的全票。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这种事情跟凶杀案完全没关系吧?”池田干巴巴道,“而且我之前急着出去找我儿子。”
“那你找到昨天丢的东西了吗?”
“找到了,”说着,池田从黑色塑料袋中掏出了一个黑白两色样式的钱包给众人看了看,“就在隔壁房间找到的——怎么样,这该相信我了吧?”
松田眼尖地瞥到钱包外表上的白色似乎有些奇怪,不是均匀的纯白而是带着点灰色,但是同时在灯光下又会有点发亮。
看到松田不说话,池田雄大又重新将钱包放了回去,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突然像是碰到了什么,在房间灯光的照射下,男人的脸不明显白了白。
“……既然没问题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当然不行,”松田将对方的脸色细微变化纳入眼中,勾了勾嘴角,“不过这样一来,我大概清楚凶手是谁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松田身上。
“但是在此之前,萩——”
松田转头看向自家幼驯染,语气却比对其他陌生人要缓和许多:“之前是说有什么发现吗?”
“有喔,”萩原研二勾起嘴角走回松田身边,“而且线索的指向也很明显,正巧,我也知道这位凶手是谁了。”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眸中充满了怀疑,既然两位“警官”都说已经知道谁是凶手……
在场的只有他们,毋庸置疑,凶手肯定是他们的其中一员。
但是刚刚无论是谁的发言,他们都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这根绳子,”萩原指了指将死者吊起的拿根主绳下方,“其实能很清晰地看到吧,被利器截断的痕迹。”
由于警方以及鉴定科的人都未到,为了保护现场,他们不便直接动手将尸体从吊绳上放下来,只能跟着某位萩原“警官”站在死者周围。
他们循着方向看过去,确实像萩原说的那样,绳子断连处有一截很明显的整齐割痕。
“不过,这个能说明什么呢?”切原赤也好奇地探头凑近尸体。
下一秒后领被人扯着抓了回去。
切原回头,又是一张会让自己做噩梦的真田副部长黑脸。
“干嘛一直盯着我?”切原小声嘀咕,然后就看到自家部长也走上前,但某个副部长却连一句开口阻拦也没有。
“……”
虽然清楚毕竟那是幸村部长,但是,这就是赤/裸/裸的大型双标现场!
切原在真田的瞪视下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这里好像……”幸村精市走上前微微弯腰仔细观察,然后发现了什么,“死者的脚踝上好像也有几道勒痕。”
“哪里哪里?”后领被抓着,切原只能伸长脖子凑过去看。
“……幸村君的洞察力似乎也很强呢,”某位萩原警官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愧是网球选手。”
幸村同样笑了笑作为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称赞的话,但他总觉得这位年轻的警官话里有话。
他是哪里惹到对方了吗?
萩原偷偷瞄了一眼松田,发现对方的注意力依旧放在死者尸体上,才满意地继续向众人解释道。
“就像幸村君说的那样,死者的脚上同样有被绳子绑住然后不断挣扎从而勒出的痕迹。如果人是吊死的,按理来说应该仅仅只有脖子上的那一道勒痕吧?”
“那么根据脚踝勒痕的深度,”松田接上自家幼驯染的话,“死者生前的挣扎程度应该非常大,你怀疑他是先被勒死再被吊上去的?”
萩原点了点头:“对,而且那道割痕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为什么不可能是把受害者吊上去的时候,再把他的脚绑住,然后让他吊在绳上挣扎窒息而亡的呢?”工作人员疑惑问道。
“毕竟太麻烦了吧?”松田看着对方道,“既然都采用吊死这一种方式,何必再多此一举把他的脚再绑住,然后等人死了再费心解开?”
“那如果是为了不让他乱动弹,先把脚绑住,最后再把整个人吊在上面呢?”
“顺序确实如此,但既然都先把人绑住了,那么更省力气的方式自然是亲手扯着绳子将人勒死,然后再用某种方式把人吊起来伪装成上吊的模样,让警方误以为是自杀。”
“但是如果凶手非想看他死前不断挣扎的痛苦呢?”工作人员继续问道。
“当然也有这种可能,”松田勾了勾嘴角,“不过这就要看凶手与死者之间的关系以及凶手的动机了。”
众人若有所思。
“不过还有一点需要注意,”萩原再次开口,将大家的注意力拉过来,“那就是死者的死亡时间。根据从他身体某些部位出现的一些淡紫色小斑点来看,他至少已经死了有半小时左右了。”
“也就是说,高口凉子小姐,”萩原研二转向波浪卷红发女人,“你真的确定那条短信是你男友发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