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指着泽尔鼻子:“这事就这么翻篇了,别再和那些人扯上关系,否则哪天出事我帮都帮不了你。听到没有?”
“知道了。”泽尔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在心里已经将老德拉黑了。
泽尔认错态度还算诚恳,凯特琳也就不再追究了。看着眼下只有姐弟二人,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不便告诉给母亲的事情说给同辈的泽尔听。
“说起来我也有不好的地方,你被人带走的时候我正在追查C的下落,没法第一时间去找你。幸好,你没出事。”
“我倒是没关系。那案子怎么样了?事情拖了那么久,也该画上一个句号了。”事关家族前程与自身任务,泽尔要说不感兴趣那是不可能的。
“又给她跑掉了,她太警觉,就算我们行动再快,一赶再赶,她总能跑掉,每一次都是。”凯特琳烦躁的抓起一把头发,把脸埋进里面搓了又搓,看起来为此困扰已久。
这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别人都说她遇到了命中的宿敌,注定被压制一辈子,搞得她心烦意乱的。
“很棘手吗?”
“倒也不是。C虽然一向神秘,但这么多年来还是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她并没有那么心思缜密,只是我运气差,每次都是只差一点。”
怨念的目光透过食指和中指间的缝隙,眼前浮现的C的真面目仍旧笼罩在灰霾中,模糊不清。
我是不是漏了什么?不可能每一次都是运气的原因……
“每次都差一点……凯姐有没有想过,你的动向一直都在她的监控之下?所以她总能及时作出应对。”泽尔感觉咖啡厅有些暗了,便起身将灯打开。
凯特琳猛地抬起头,灯光洒下,是一种拨云见雾之后的豁然开朗。
为什么C敢那么频繁的出现,一点也不知道躲起来?
唯有一种解释——只有在司法厅里安插了线人,才能做到这样肆无忌惮。
她的身体兴奋起来,跃跃欲试。
戴上帽子,凯特琳又恢复成了那个外冷内热沉着冷静的皮城警长。
“泽尔,谢谢你提醒我,现在我要走了。”
“啊?这么快!不等吃完再走吗?萝伊的手艺可是很好的哦。”泽尔还想让她们熟悉一下的,要是哪天他不在这俩人又碰一起了,那场面一想想都能尬得扣出三室一厅。
“下次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去把内鬼揪出来了。”凯特琳报以歉意的微笑:“我这个当姐姐的,居然在你这里大发牢骚,真是没脸见你了。”
“没有的事,以后你遇到工作上的烦心事尽管来喝一杯,我给你免单。”
“那我就不客气了。”
独裁独断久了凯特琳发现,原来她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从另一个角度来帮她复盘。
……
“给,你点的凯特琳甄选纸杯蛋糕。”萝伊戴着厚厚的隔热手套,从后厨端来了新鲜出炉的小蛋糕,啪的一声摔在泽尔面前,原本摆的整整齐齐的蛋糕顿时乱成了小黄打翻的饭盆。
“人都走了你才来。”
泽尔抬起眉毛看她,寻思这次她反应怎么这么大。
“现做不用时间啊?要我直接变出来吗?”萝伊手套一丢两眼一闭,一屁股坐进沙发在他旁边闭目养神起来。
少见的没有阴阳怪气,而是直接抬杠。
泽尔没经历过这阵仗,他知道现在最好别出声,但是蛋糕做了太多,一个人肯定吃不完。
心里直犯嘀咕,纠结之下他还是试探道:“你不吃吗?你不吃的话就浪费掉了,多可惜呀。”
“不准浪费!不准可惜!”萝伊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杀气腾腾。“你让我做的,吃不完也得吃完!”
泽尔苦着一张脸,唉,只能让魄罗来分担他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