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介绍完之后, 阿瓦索洛要去处理一下狙击任务,好有空闲的时间去参加今晚的玉米糖盛宴,卡恩则把这三个新人扔给了维可, 让他去处理一些临时住所并且给这三个介绍一下墨西哥分部的规矩。
这种更偏向于行政和后勤方面的事情,维可比较擅长。
至于龙舌兰,呵呵,这个只能够给他提供最低的中级内卷值的中级卷子,还是给他老老实实在别墅里熬玉米糖好了。
他自己嘛....唔,算了,也跟着那三个人去一趟,好歹他也是在日本呆了一段时间,如果在文化和语言冲突上有什么问题的话, 也能及时解决。
只是卡恩没想到, 他们还没有走出别墅多远,维可这边就接了一个电话, 脸上的神情淡了几分。
“是有什么事情吗?”卡恩眨了眨眼,问道。
“没什么, 只是今天是训练营发成绩的日子, 我当时以为大人要晚上才会回来, 所以就在中午约定了一个训练营全体会议, 不过既然大人这么早回来的话, 那就让他们等着吧。”
维可耸了耸肩膀,将手机放回了自己的衣兜里。
“这样啊,不过既然已经跟人约定好了, 那维可你就先去吧, 我们这边又不是什么很着急很重要的事情, 我去带他们三个熟悉一下路线也好啊。”
卡恩无所谓道, 他又没有什么所谓的领导者架子,没有必要让下属全程跟着自己做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
“可是...卡恩大人,我们在您不在的时候,翻修了一下房屋,很多道路和建筑的编号都修改了,我觉得您会带着客人们在基地里迷路。”
维可伸出右手推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眼镜,有些无奈地看着因为他这句话而突然僵住的金发青年。
“咳咳,抱歉抱歉,我居然连我自己当初定下的翻修计划都给忘了,现在已经翻修完成了吗?维可你的效率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啊。”
卡恩错开了维可眼镜下的目光,望天,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带着三个人在墨西哥基地迷路的样子。
救命,会被当成一辈子黑历史然后被嘲笑到死吧,墨西哥分部负责人在自家基地找不着路什么的。
想到这里,卡恩又把目光转向了身后,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去训练营好了,你们三个如果着急安置东西的话,那我就再找个人带你们去。”
绿川影微微弯起那双蓝色的猫眼:“一切都听前辈的安排,如果先去训练营能让前辈感觉更方便的话,那我们也跟着去就是了。”
这么好的打探墨西哥分部基地人员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另外两个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一行人在中途转弯,朝着一个高大宏伟的白色墨西哥风建筑走去。
而在路上,跟卡恩后面的三个人都沉默不语,六只耳朵竖起,仔细地听着前面那两人的交流。
“....话说他们的成绩还好吗?我有一点点担心,我怕我去了东京之后,他们就像是没有目标了一样,变成咸鱼,晒干在墨西哥的阳光之下。”
“噗,卡恩大人,您想的真是太多了,那群小崽子们不仅没有松懈,甚至还比之前还要刻苦训练,进步的速度甚至连我都要震惊,果然,只要有足够大的压力,人类的潜力就会被无限开发。”
“什...什么?我走之后他们反倒更勤奋了???什么意思,我难道是个debuff散发器吗?”
“啊,不是的不是的,还请您不要误会。我当时跟他们说,如果他们不更加努力的话,就会被东京总部的人给比下去,到时候您说不定就因为更钟情于东京新人而选择不回来,他们为了不被抛弃,所以就日日夜夜开始练习。”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墨西哥呢?真是的,居然被维可你一句话就骗成这个样子,我觉得有必要提高一下他们的反诈意识,不然以后遇到卧底都认不出来怎么办?”
“嗯,我觉得您说得对。”
在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之下,训练营的大门总算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和想象中一样的高大宏伟,上面雕刻着粗犷狂野的线条,然而却并不会显得粗糙,反而有一种墨西哥特有的自由奔放的风情。
就是在大门两旁种着的一排玉米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诡异。
“终于到了,感觉除了植被以外,这里和离开时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卡恩伸出手,他拨弄了一下两旁垂下来的墨绿色玉米叶子,随后站在了大门口,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打开。
他是在犹豫什么,还是说...在害怕会见到自己并不想见到的场面呢?
在后面的安室透眯起了那双烟紫色的眼眸。
身为情报组的情报人员,他开始反射性地搜集周围的资料,并且在脑海中进行一系列的分析。
然而还没有等到分析多久,一只有力的左手就拽住他的领口扯了过来。
下一秒,卡恩的右手推开了那扇门。
空气仿佛一下子都寂静了,只剩下灼热的阳光烧烤着这片墨西哥的土地,微微下垂的墨绿色玉米叶子打着蔫儿,遮掩住下方都已经热到停止鸣叫的虫。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但实际上也不过是寂静了两秒。
很快,空气便重新活了起来,好像有什么积蓄已久的东西在此刻爆发一样。
“卡...卡恩大人——”
“卡恩阁下!是阁下回来了吗?”
“哥哥——”
惊喜的声音不断响起,然而比声音更快的,是宛如旋风一样冲过来的影子。
被卡恩拉到身前的安室透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腰腹。
那个位置....是肾啊!
安室透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又有什么撞上了他的肋骨和胸口处。
糟,骨头不会断掉吧,
卡恩心虚地瞅了一眼被自己扯过来当挡箭牌的安室透,但随后又理直气壮起来。